那原先拇指般大小的木剑现在在她的手里变成了足有帆船大,现在这东西在她手中被她挥舞的沙沙作响。
看似笨拙的木剑发挥出的威力却格外的大,只是一击之下便尘土飞扬。
她的筋脉虽然受损暂时没有修炼但是毕竟习武多年虽然没有了灵力作为辅助。
但只凭借着本能也能挥舞了几下,只不过这把木剑太过于沉重了她如今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了多少,因此她只挥舞了两下便放下了手。
仅仅只是这几下的动作却已经让她满头虚汗,她瞳孔微深眼里一片幽深,她抬手轻轻的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她怎么现在已经虚弱到这种地步?
木鸢歌在脑中控制着将木剑缩小缩到只有拇指般大小,她将东西放好几乎蹦蹦跳跳的走到了痴身边,“师父,你看我刚才厉害吗?”
了痴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不知羞。”
这个时候她年岁还小,了痴对她一向宠爱因此如今也能不大不小的撒个娇。
就算了痴对她私自下山的事情有多大的不满,此刻她经脉俱损以后了痴就再也生不起什么埋怨的心思反而只剩下满心的内疚与关怀。
言真长老在一旁笑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打闹,“行了,行了哎,老家伙把人交给我吧,我定会将人救好的。”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老家伙你能进入她的神识吗?”
进入一人的神识是极为危险的决定,只有极为信任的人才能进入,如若贸然进入轻轻则反噬,重则神识破碎。
但如果你的修为高出了几个阶段以后,你也可以不管不顾直接搜寻别人的神识只不过被搜寻的那人会失去智力。
“我,我不行”了痴摇了摇头将一旁的弦歌招了过来,“小年轻的事情还是要小年轻们自己搞定啊。”
木鸢歌耳垂微微泛泛红光没想到自己小心思都被师傅猜到了。
……
容我商量一下。”他总要与人商议一下他也知道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未免太过于过分了。
他的手握成了拳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他这个才学会了虚礼的愣头青还遭受不起如此……如此沉重的求助,“一会儿就好。”
言真长老身处这个位置就算不愿,见识过求饶的人未免太多,也见惯了生离死别听惯了世界的吵闹
可他这个时候还忍不住唏嘘包弦歌可是多么神气的人啊,他的脊背好像永远不会弯下。
他完全不能想象他这个时候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人弯下腰。
他微微移开头躲开了他的视线,苦楚并不是那么好看,辛酸总跟在其后知晓得越多无可奈何的也越多。
言真长老微微抬起了手,“我在这儿与公子温碗酒等你回来。”
“弦歌,去吧。”公子并不稀奇听言对他笑了笑,“不过你可要早点回来,不然这一壶酒可要被言真长老一人喝去了。”
这世间也不都是让人脊背弯下的恶人。
弦歌找了个地方连接了和了痴的灵识,他一向开门见山,“我找了言真长老。”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迟迟没有言语,弦歌心想他是不是打乱了什么计划。
了痴的声音有些嘶哑,“言真怎么说?”
这一瞬间他就知道哪有什么胸有成竹只不过强行镇定,“三成……”
了痴懂他的未尽之意,三层,他能重复一声,三层也好更低也好,总算有了希望。
“还能是谁自然是那几个不争气。”弦歌极力的镇静下来不让眼前的人看出差别。
但公子身经百战仅仅只是一个苗头,他就已经发现了不对。
虽然弦歌说辞准确,但他大约是忘了自己的人设,他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会为除了木鸢歌操心了更别说亲自下山拿丹药了。
在这件事之前,修真界多多少少有过猜测,说木鸢歌不会是他的童养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