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至少他最后是死在落笙怀里的。

“白煜承，我杀了你了，我的仇也报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下辈子，我们不要遇见了”

“好……好”

“只是，这辈子，你可不可以在忘川河畔等我？等我，我们一起入轮回”

“不……笙儿，你要活着，好好活着”白煜承抓住落笙的手道。

“我还活着做什么啊？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活着啊？”随着落笙一声轻笑，泪水从眼角滑落。

“白煜承，我对你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可我对你的恨也是真的，我们相亲相爱的不好嘛？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我……我也想啊，可……我怕我的软肋会被命运要挟，所以，我不敢赌啊”

“嘘，我可以保护好自己，我不信命，我只信你有多相信我”

“笙儿，你知道吗？你穿嫁衣的样子真的很美，可惜这一次却不是为我穿的”白煜承靠在她的怀中，双眸渐渐沉重起来。

落笙额头轻轻的靠着他，终是大哭了起来。

“别……别哭，笙儿，我舍不得”白煜承想要抬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掉，可却怎么都抬不起来，最后竟再也抬不起来了。

双眸闭上，在她的怀中失去了生息。

落笙搂紧了他，“白煜承”

潇暮神识从他身体里出来，看着落笙哭的那么难过，他心中更痛了。

这次，他真的要走了，这一劫也真的结束了。

……

潇暮没有直接回九重天，而是提着剑去到了魔界，听说擎焱王被关在了诛魔崖，他便直冲诛魔崖而去。

璃澈回来已经有些时候了，听说潇暮闯过来后，立刻赶往诛魔崖。

偌大的牢笼中，擎焱王席地而坐，潇暮出现在牢笼前。

千年前，在这里，落笙魂飞魄散，如今再次出现在这里，他心中都会隐隐作痛。

擎焱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早就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一般，从地上站了起来。

“天帝陛下，千年不见了”

“擎焱王倒也是真的厉害，被关在这里也敢派人到凡间放肆！千年前本尊不杀你，是看在落笙的面子上，既然现在你那么想死，那本尊就成全你”说着，潇暮剑锋一转，蓄势待发。

“天帝以为能杀了我吗？”

“本尊要想杀你，你觉得你又能反抗得了吗？”

“等等！”璃澈赶过来，拦在了潇暮面前。

“今日你拦不住我”潇暮看了他一眼道。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可是，潇暮，你先听我说，擎焱王他，暗地里偷了魔斗”

“你说什么！”潇暮把剑收回，目光凌厉的看向璃澈身后的擎焱王。

魔斗中封印着非魔亦非妖的上古凶兽饕餮，几千年前潇暮与璃澈合力将饕餮封印进魔斗之中，后来一直放在九重天的。

“魔斗不是一直在九重天嘛？怎么会被偷？”潇暮面色凝重，九重天那群废物，自己不在连个魔斗都看不住。

璃澈摇头，“我也是上次来与他谈话的时候，他说的，现在你要是杀了他，我们要去哪里找魔斗？若是封印破了，饕餮逃出来岂不是六界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