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全都倒下，落笙抓住璃澈的手臂，不自觉的捏紧了几分。

“璃澈，你没理由为我杀人的，人我可以自己杀，但我不希望你为我杀人”

璃澈从头到尾都分外的照顾她，更是为了她杀了不止一个人，过去她或许会觉得没有什么，可现在，她不这么觉得了。

“落儿，没事的”

“有事！璃澈，我不希望你再为我杀人了，你以后都不要为我杀人了好不好？”她不想牵连璃澈。

“好”璃澈点头，虽口头上答应，但遇到这种时候，他还是会选择动手，因为他们伤了落笙都该死。

下一刻，他又捂住了心脏。

噬心的痛再次席卷而来。

但落笙没有看到，她只是失落的去到放小飞尸体的地方。

璃澈忍着痛跟上去。

“璃澈，你帮我好不好？帮我把小飞葬了好嘛？我不能让他的尸体在外面”落笙站着一动不动，看着地上躺着的小飞，她很是沉静。

“好”璃澈点头，不管落笙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天色渐渐亮起来，树林中，落笙跪在小飞的坟前。

璃澈在一旁静静的站着，没有上前去打扰。

“小飞，安心睡吧，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下辈子可一定要好好的啊！”落笙看着小飞的坟头，苦笑道。

“小飞，对不起，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可从来没有人因我而死，我不想你死啊！你明不明白？为什么呀！”落笙突然大声哭了，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有就没有了，她悲痛不已，却没有任何办法。

回应她的只有头顶飞过的乌鸦，她听不到小飞的声音了，她再也吃不到小飞做的冰糖葫芦了，她也再不能同他一起做饭了。

璃澈看着落笙哭成这个样子，他心疼不已，当年，他也是这般看着她魂飞魄散的啊！甚至，他比现在的落笙更痛苦，因为他有爱。

缓缓走上前，他在落笙旁边蹲下，把落笙搂到怀中，安抚道：“落儿，别太难过了，生死有命，甚至连我也无法改变”他想救小飞，不让落笙那么难过，可，小飞的命数在生死簿上，阳寿确实已经到了，若是要救他，怕是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他怕，若是代价损耗了他的法力，在落笙遇到危险的时候来不及救她。

“嗯”落笙吸了吸鼻子。

过了很久，落笙终于平静下来了，她才对璃澈道：“璃澈，你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可你……”璃澈看着落笙手臂上的伤，他要给落治疗的，可落笙死活不同意，他看伤口危及不到生命，只能妥协。

落笙捂着伤口，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璃澈，他们不能看到你，看到你以后会有各种麻烦的知道嘛？回去吧，等什么时候我闲了，我做一桌菜请你吃好不好？”

璃澈点头，“好”

落笙执意如此，他只能点头答应，悄悄跟着便是。

捂着手臂，脸色苍白的落笙走在回军营的路上。

这条路上，白煜承带着军队正往这边来。

这条路正是去天朝营地的必经之路，落笙走这条路，根本就没想什么会不会被抓，她只知道走，甚至不知道去哪里。

然而，她哪里知道，不是没有人抓她，而是被璃澈一一解决了。

明明已经对自己世界失望透顶了，却还是为了心中所爱留了下来，为了爱，值得吗？落笙在问自己。

一切，好像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