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望渊看着白煜承站在案几前的后背愣住了。

“你哪能丢什么记忆，你明明很正常好不好”望渊摆了摆手，觉得白煜承的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

白煜承转过身，看着望渊，“我能看到没有发生过的事，还有落笙，很模糊，却也很清晰明了”

“啊？”望渊都没明白白煜承说的什么。

“哎呀，你没有失忆，你很正常，很正常，我看你就是这段时间找落笙找得精神失常了”他们从小就遇见了，白煜承发生过什么事，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要是白煜承失忆，他会不知道嘛？

白煜承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走到案几前坐下。

“幕后之人很早便已经动手了，第一个人，不是李中汉，而是本王”白煜承拿着笔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字道。

“你是说，落笙中毒那次？那毒其实是给你下的，只是被落笙误打误撞的喝下了？”望渊走上前。

“这人行事狂妄不羁，果断而细心，不是不怕被查到，而是他笃定我们查不到”

“查不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个人做的，都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你以为那么简单？若是简单，司命府也不至于找个人找许久，当真是司命府办事不利？还是，敌人太过狡猾？”

望渊还未说话，白煜承又道：“敌暗我明，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视着，你以为你能查到？实则你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都被算计进去了，你不着急吗？”望渊总觉得白煜承才是那个把一切算计进去的人，但肯定不是他啊！他有这实力也没这想法啊！

“不急，他的目的不是本王，本王也没那心思去同他算计，只要他不动手，本王便等他慢慢露出马脚”白煜承把笔放于笔搁上，抬眸看着望渊。

那毒下到了落笙身上，他自然不能就此放过，时机尚早，来日方长。

……

窗外下着小雪，天又冷了几分。

落笙在屋内烤着碳火，听着青竹说这些日子发生过的趣事。

白煜承推开门，青竹立马便起身请安。

摆了摆手，白煜承对落笙道：“要出去走走吗？”

“好啊”落笙笑着站起来，白煜承过来拉住她，以免她碰到碳炉。

青竹拿了件白狐皮的裘袄给落笙披上，白煜承打着伞同落笙走在一起，青竹也打着伞跟在后面。

为了不打扰他们，青竹就是默默跟着后面，离他们很远的那种。

白煜承一身都是白的，裘袄也是，落笙只有裘袄是白的，衣服还是黛蓝色的，不知为何，白煜承让人给落笙准备的衣裳大多为蓝。

纵然下着雪，街上也依然有摊贩的叫卖声，有包子的香味，有客栈传出来的阵阵饭香。

“饿了吗？”白煜承看向落笙，前方就是归云阁了，他知道，落笙喜欢归云阁饭菜。

“有点”落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