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头之时,落笙恍惚了一下,眼前模糊了一下。
没想什么,把纸鸢交给青竹,追上白煜承,抱住白煜承的手臂:“白煜承,你还记得方才说的,要给我买冰糖葫芦嘛?”
“嗯”白煜承点头
“那我要买……”话还没说完,落笙突然就吐出一口鲜血。
“落笙!”
“小姐!”
白煜承扶住落笙,另一只手抚上她的手腕处。
落笙顿足,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还有血珠在滴落,忘了一切反应。
她这是怎么了?
毒。
白煜承拉着落笙转过身,在她的后背封住了穴道,暂时不会毒发。
落笙两眼一抹黑,昏倒在白煜承怀中。
白煜承把落笙抱起,朝宫外走去。
看着白煜承抱着落笙匆匆离开的背影,柳若云笑了笑。
“落笙,这次,我看你如何嚣张”
……
马车内,白煜承用内力给落笙逼毒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看着落笙中毒,自己无能为力,他的胸口在抽痛。
那棵百里外的相思树,不知为何,花瓣落得越发的多。
回到府中,白煜承便让人去找望渊过来。
……
屋内,望渊给落笙整治了一番,走至白煜承面前,“这落笙是中毒了,而且还是中了七日断肠散,此毒无色无味,没有任何不适,中此毒者,第一日,或者一个时辰内会毒发一次,第二日同样也会毒发两次,毒发之时痛不欲生,照此延续,直至第七日,肠穿肚烂而死”
听到那肠穿肚烂而死,白煜承心中有种异样的情愫。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白煜承此刻的眸子有些猩红,是谁下的毒?
看着这样的白煜承,望渊都愣了一下,这样的白煜承,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是着急吗?
“幸好你封住了她的几个穴道,若不然这毒延续的会更快,我先控制一下,再从中调制解药,你先尽快找到下毒之人,找到解毒之法”他不确定自己能让落笙撑多久,能撑一日是一日吧!毕竟这毒很罕见,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否调制出来解药。
“好”白煜承点头,离开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落笙。
来到书房,白煜承坐下,赤焰上前禀报:“王爷,属下在皇宫里里外外都查了,并没有找到是何人下的毒,且,落笙姑娘喝的那杯酒,如若不出意外,是给王爷您喝的”所以那个人要害的不是落笙,而是白煜承。
“把那个人找出来,如若他不说解药,直接把他杀了,丢到乱葬岗去”白煜承眼中尽是阴狠之色,更有一些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都不懂的复杂之色。
“是”赤焰领命离开,这本来就是主子的做事风格,常年呆在他身边也是见怪不怪了,但为一个女子做到这种地步,还是让人心头一颤的。
接下来的时辰,整个王府的天都阴沉沉的,仿若要下大雨的样子,却又迟迟不下雨。
入夜。
“王爷,您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守着”青竹看守在落笙身边的白煜承,王爷每日日理万机,还要在这里寸步不离的守着,身体吃不消的。
“不用,你们下去吧”白煜承淡淡道
“是”青竹福礼离开
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落笙,白煜承始终不敢离开,生怕落笙醒过来见不到他。
只是对她好——这么简单。
皇宫,淑嫔坐在自己宫殿的床榻上哭泣,从外面进来的皇帝都听到了,蹙着眉带着怒气进来。
那些宫女行完礼站着不动,完全被这样的皇帝吓着了。
“皇上,臣妾不活了!”淑嫔捂着脸,并没有看到皇帝的脸色,大哭着只为博取同情。
皇帝没有说话,走到淑嫔跟前。
“谁给你胆子在宫里随便打人?”皇帝俯下身,捏住淑嫔的下巴,恨不得把她的脸捏碎,看着这张丑陋的脸只觉得恶心。
“不是,陛下,臣妾冤枉的”淑嫔从床榻上滑到地上跪着,拼命摇头,泪水滑过脸颊都是钻心的疼,不,她好不容易坐上这个位置,怎么可以说退位就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