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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开局掌控魏忠贤,先抄他一个亿! > 第166章 今生今世,永不录用!

第166章 今生今世,永不录用!(2 / 3)

他将这短短的几行字翻来覆去读了七八遍,脑子里一团浆糊。

什麽引绳,什麽覆绳,什麽馀五尺,什麽及井口……这与圣人教诲何干?与治国平天下何干?!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绝大多数同窗的表情与他一般无二,有的茫然,有的错愕,有的已经开始抓耳挠腮。

王梓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看第二题。

「第二题:公孙龙有言「白马非马」,请以三段之法,论其言之谬。」

「白马非马」?这个他倒是知道,乃是名家诡辩之言,早被儒家先贤批驳得体无完肤。但这「三段之法」又是什麽鬼东西?闻所未闻!论其谬误,难道不是引经据典,从「名」与「实」的角度加以斥责便可?

不祥的预感开始在王梓轩的心头蔓延,他颤抖着手,看向了最后一题。

「第三题:今有两铁球,一重十斤,一重一斤。若于高塔之顶同时释手,令其下坠。问:孰先着地?请详述其理。」

彼其娘之!

王梓轩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这两个铁球狠狠砸中。

这个问题,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识!

两球同坠,重者先落,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妇孺皆知的常识吗?!

还需要问吗?

还需要详述其理吗?

其理,便是「重」也!

出此题之人,简直是把天下读书人都当成了不辨事理的痴儿!

「荒谬!荒唐至极!」

终于,有人忍受不住,猛地一拍桌案站了起来。

他指着手中的试卷,面色涨红,浑身发抖:「此乃何等考题!简直是戏弄天下读书人!我辈不屑与之为伍!」

说罢,他将试卷狠狠一撕,转身便要离去。

「叉出去。」徐光启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

两名如狼似虎的禁军甲士立刻上前,一人一臂,将那名激愤的监生直接架出了大殿。

这一下,镇住了不少想要效仿之人,但整个考场,已经彻底乱了套。

「这引绳测井,莫不是什麽禅宗的偈语?我看,这『绳』,便是『法』,这『井』,便是『心』……」一个监生故作高深地开始了他的「解题」。

「非也非也!我看这井深绳长,乃是暗喻君臣之道!绳长于井,意指臣之才干当高于君之所用……」

而对于那道「白马非马」,更是众说纷纭,有人洋洋洒洒开始写起了《正名讨》,引经据典,痛斥公孙龙巧言令色,祸乱纲常。

至于第三题,则几乎被所有监生视作一道不言自明的恩赏。

不少人都在卷上斩钉截铁地写下:「重者先着地!此乃天理,无需赘言!」

更有甚者,在后面加上一句:「出此题者,愚不可及!」

整个辟雍大殿,从一个庄严的考场,变成了一出上演着无知与狂怒的荒诞闹剧。

……

在这片混乱的背景音中,却有几个角落,安静得如同风暴之眼。

宋应星的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移动着,他的手在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

「引绳测井……绳长过井深五尺,绳对摺则恰及井深……」

他的脑海中犹如电光石火,瞬间贯通了关窍。

「绳对摺而及井深,此言绳长之一半,即为井深。而绳长又比井深多出五尺……」

思路一旦打开,答案便不言自明!

他心中瞬间浮现出《九章算术》「盈不足」章的诸多妙法,一种豁然开朗的喜悦让他通体舒泰,几乎要拍案叫绝。此题之巧,正中其怀!

第二题,三段之法?他隐约看到过类似的逻辑推演法。大前提,小前提,结论……他蹙眉沉思,开始尝试构建。

「大前提: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他先将公孙龙的逻辑写下,然后开始寻找其中的破绽。「此论偷换概念,将『白马』之集合,与『马』之集合强行割裂……」

而另一边的李景泽,则对着第三题,陷入了沉思。

重者先着地?

真的吗?

他想起了自己玩弄那些自鸣器时发现不同重量的摆锤,来回摆动的时间,似乎……并没有太大差别。他还想起,有一次不小心将两个大小不同,重量却相差好几倍的东西,从楼上碰落,它们几乎是同时砸在了地面上……

为什麽?

他拿起笔,犹豫了许久,最终写下了一个近乎荒诞的疑问。

「世人皆言重物先坠,然此或为气之所碍。若无此气,轻重二物,其下坠之速,未知孰先孰后……然万物皆有归地之势,此势之本源,果在物之轻重,抑或在天地之常理乎?」

李景泽不知道自己的疑问是否可笑,但这却是他通过反覆观察与思辨,对世间常识发出的一次大胆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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