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姚汐月则忍不住敲了敲窗户,她对着憨光头还是蛮感兴趣的,吕阳明拉开窗帘,光着膀子抠着鼻子站在窗前看着我俩,懵逼的眼神里带着几丝桀骜,嘴角叼着的牙签像是在告诉我们他貌似戒了烟。
姚汐月扭过头推了推我:
“你朋友……都这么开放的吗?”
我挠了挠头,无语地朝他摆了摆手。
“额,你好啊……吕哥……”
等吕阳明反应过来时,我们两个已经坐上车走了,满街的梧桐,大写的比天还大的尴尬。
“梁老弟,不好意思啊,我没反应过来……”我给姚汐月看了看手机上消息,苦笑道:
“得亏他还穿着裤子……”
姚汐月白了我一眼,忍不住靠在我肩上打起了哈欠。
“昨晚上没睡好?”我揉了揉她的脑袋,她没吭声,只闭着眼摇了摇头。
正好路上早高峰,堵在了一起,司机见她睡着了,就收了想骂街吐槽的心,转而扭过来向我讨教找女朋友的秘诀。
“不清楚,因为是她追的我。”
司机大哥盯着我看了看,又看了眼姚汐月,摩挲着下巴死活不肯相信。
“嗐……怎么就瞎了眼呢!”
临下车时,司机摸着方向盘吐槽道,我回过头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让狂飙而出的汽车尾气给熏的什么也不想说了。
“走喽走喽!计较这个干什么呢,谈恋爱过日子,谁先喜欢谁重要吗?”她拉着我的手,跳到了路牙子上,身子一晃一晃地往前走去。
“你慢点,前边有坨狗屎!”
……
陪着她去了趟安天门,雨幕开始密集,但人流依旧不小,作为华夏的首都,华京的缕缕人气都在牵动着这片神州大地的各色地域,有从青海来的,有从陕州来的,还有从北龙江来的,外国人也有,不过此时在少数。
例行拍照时,我们专门挑了个人少的地方,还找了个华京本地喜欢拍照的阿姨,但还是有几个冀南大汉操着一口冀南话嘻嘻哈哈地把我们的镜头给挤没了,我刚想上去说些什么,就见一旁一个鬼鬼祟祟的瘦弱男把手伸进了那个阿姨的包里。
“喂!你干什么!”
那人没理我,直接扭头就走,压着帽檐插着兜,跑的不怎么快,拐了三四下就被我给追上了。
“小子,”那人猛的回过身,一脚把我踹飞了出去,我躺在地上震惊地看着他,全然忘了疼,因为他这一脚,我突然反应了过来,他可能就是冲我来的,“多管尼玛的闲事呢?”
他从墙角捡起一根钢筋棒子,放在手里掂了掂,看着那根钢筋棒子,我满脑子的绝望,这玩意儿要是挨一下,估计脑瓜子都得崩。
然而棒子还没落下来,更让我绝望的一幕来了,只见那几个挡镜头的冀南大汉此刻正裹挟着姚汐月,领头的满脸阴冷,丝毫没了刚才那股憨劲儿。
“大哥,这货怎么卸?”拿钢筋棒子的瘦猴冷笑着问道,被叫大哥的人见我还敢抬头,走过来对着我的头就是一脚,并且让人摁着我,把我的头踩在地上狠狠摩擦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姚汐月见我被打,急得叫了起来,还没叫两声就被捂上了嘴,红着眼在一旁呜呜哭了起来。
“老规矩,”领头的大汉看了眼姚汐月,阴冷地眸子里不由裹了抹贪色,他松了脚,接过钢筋棒子,在我手指间不停游走着,“把里外包装都拆了。”
音落,他眸中寒光一闪,手中钢筋棒子顺势砸了下来。
“啊! ! !”
我如遭雷击一般,从手指到心口宛若针刺和撕肉的痛觉顿时冲垮了大脑的防线。
目光艰难一瞥,左手早已血肉模糊,被敲中的手指已然断了,那根钢筋棒子还在我的断指上不停地摩擦,骨头和地面咔咔的摩擦声听的我近乎崩溃。
“呜呜呜呜……”姚汐月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泪人,而我,已经近乎昏厥。
“接下来,从哪里卸货呢?”钢筋棒子粘着死皮和血肉抽了出去,大汉舔了舔唇,目光挪到了我右手上。
“我艹尼玛!敢打我兄弟?”
巷口突然传来一声大骂,紧接着便是几声痛呼,领头的把我从地上给掐了起来作挡箭牌,我这才看到来人,那一头锃亮的头皮,不是吕阳明还是谁?
只见他手拿警棍,一棍一个小卡拉米,把我身后的丧彪给吓的直往后退,情急之下,他让手下把姚汐月推了出去,趁吕阳明分神去扶姚汐月时,扔下钢筋棒子,从兜里拿出刀子就冲了过去。
“梁老弟,你先走!”吕阳明按着丧彪男手里的匕首,口中唾沫横飞,我从地上捡起断指,这才发觉脸上也已经破了相,姚汐月搀过我,急忙报了警。
“快走!别在这儿拖累我!像这样的老子一个能打十个!”
吕阳明一脚把丧彪踹出去之后,扭过头朝我们吼道,几个卡拉米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朝我们两个追了过来。
“吕哥撑住!我们已经报了警!”
几个卡拉米一听报了警,追来步子不由一顿,丧彪从地上爬了起来,吐了口血,随即大骂道:“废物!愣着干啥!给我干死那两个小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