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冷笑一声,将纸条递到沈雨柔面前,“柳嵩倒是会利用你,让你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以为你帮他做事,他就会救你出去?他不过是把你当弃子!”
沈雨柔看着纸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她一直以为柳嵩是真心想救她,却没想到,柳嵩只是想利用她的性命,给沈清辞制造麻烦。
“你还知道柳嵩的其他计划吗?”
沈清辞追问,眼神冰冷,“他在猎场里还有什么埋伏?马厩里除了下药,还有没有其他动作?”
沈雨柔浑身发抖,眼泪涌了出来:“我……
我不知道……
柳嵩只给我写了这张纸条,让我按上面的做,说事成之后就会派人救我出去……
我真的不知道其他计划……”
“不知道?”
苏眉冷哼一声,指了指沈雨柔裙摆上的荧光粉,“你越狱的路线上,到处都是荧光粉,我们早就跟着你留下的痕迹,查到了柳嵩给你送工具的人
——
是他的心腹管家柳安。柳安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你若是再不说,他可就要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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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
“柳安”
的名字,沈雨柔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知道柳安是柳嵩的心腹,若是柳安把责任都推给她,她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我说!我说!”
沈雨柔连忙喊道,“柳嵩还让柳安在猎场的马厩里藏了‘火油弹’,说是等我的马发狂后,就点燃火油弹,烧毁马厩,制造混乱,趁机劫持太子和几位王爷!”
“火油弹?”
沈清辞瞳孔骤缩,猎场的马厩离粮仓很近,若是火油弹爆炸,不仅马厩会被烧毁,粮仓也会受到波及,到时候秋猎现场肯定会陷入混乱,柳嵩的私兵就能趁机劫持皇室成员!“柳安有没有说火油弹藏在马厩的什么地方?用什么标记的?”
“柳安说,火油弹藏在马厩最里面的草料堆里,用‘红色布帘’作为标记。”
沈雨柔说道,“另外,柳嵩还说,秋猎当天,会有三百名私兵混进猎场的侍卫中,用‘狼纹佩’作为暗号,只要看到狼纹佩,就是自己人。”
沈清辞和苏眉对视一眼,心中都松了口气
——
幸好截获了这张纸条,还从沈雨柔口中问出了火油弹和私兵的线索。沈清辞对侍卫吩咐:“把沈雨柔押回囚室,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接触。另外,立刻去通知萧惊寒殿下,让他派人去猎场的马厩搜查火油弹,还要留意所有戴‘狼纹佩’的人。”
侍卫们领命离开后,沈清辞和苏眉才匆匆离开天牢,向镇北军大营驶去。路上,沈清辞看着手中的纸条,心中满是庆幸
——
若不是提前在越狱工具上涂了荧光粉,沈雨柔很可能已经逃出去了,到时候秋猎当天,她的马一旦发狂,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柳嵩的计划还真是周密。”
苏眉说道,“又是下药,又是放火,还要劫持皇室成员,他这是想在秋猎当天,把所有事情都搅乱啊。”
“他越是周密,就越说明他心虚。”
沈清辞说道,“他知道我们已经查到了他走私军械、勾结北狄的证据,所以想在秋猎当天孤注一掷,通过制造混乱来掩盖他的罪行,甚至趁机推翻皇上的统治。不过,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沈雨柔会暴露他的计划。”
两人刚到镇北军大营,就看到萧惊寒正在指挥侍卫调整猎场的布防。看到沈清辞,萧惊寒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沈雨柔有没有暴露柳嵩的计划?”
沈清辞将纸条递给萧惊寒,又把沈雨柔的供词说了一遍。萧惊寒看完纸条,脸色变得阴沉:“火油弹藏在马厩,私兵混进侍卫,柳嵩这是想里应外合,在猎场里制造大乱!我已经派人去猎场搜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火油弹。另外,我还调了五百名精锐侍卫,伪装成猎场的仆人,暗中监视所有戴‘狼纹佩’的人,一旦发现私兵,就立刻拿下。”
“还有一件事。”
沈清辞想起纸条上的
“残玉仿品”,“柳嵩让沈雨柔带着残玉仿品,在我落马后大喊‘我通敌’,想败坏我的名声,引开侍卫注意力。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清鸢卫扮成猎场的侍卫,在沈雨柔(若是她还有机会行动)拿出仿品时,当场揭穿,让柳嵩的阴谋彻底败露。”
萧惊寒点头:“这个主意好。柳嵩想借沈雨柔败坏你的名声,我们就用她来坐实柳嵩的栽赃罪。秋猎当天,只要我们做好准备,就能粉碎柳嵩的所有计划。”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来,脸色慌张:“殿下,沈大小姐,不好了!去猎场搜查火油弹的人传来消息,马厩里的火油弹已经被人转移了!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沈清辞,多谢你帮我确认计划,秋猎当天,我们猎场见!柳嵩字。’”
“什么?!”
沈清辞和萧惊寒同时愣住,柳嵩竟然早就知道他们会去搜查马厩,还故意让沈雨柔暴露计划,就是为了试探他们的动向,然后转移火油弹!
“柳嵩这是在跟我们玩心理战!”
萧惊寒握紧拳头,眼神变得锐利,“他故意让沈雨柔暴露部分计划,就是想让我们以为掌握了主动权,实际上他早就调整了部署。火油弹被转移,说明他还有其他的阴谋,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火油弹的下落,否则秋猎当天,后果不堪设想。”
沈清辞心中一沉,柳嵩的狡猾远超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