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接过玉佩,入手冰凉。她低头一看,玉佩是白玉材质,上面确实刻着一个
“柳”
字,只是
“柳”
字的右边少了一笔,像是被人故意磨掉的。她刚要再问,狱卒已经走了过来,对着她喊道:“时间到了,快点离开!”
“爹,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
沈清辞看着父亲,语气坚定地说道。
沈毅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不舍:“快走吧,别让他们起疑心。”
沈清辞依依不舍地转身,跟着狱卒走出天牢。刚走出天牢大门,她就感觉有人在盯着她。她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看到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男子正跟在她身后,眼神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人。
是柳氏派来的人!沈清辞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她知道,若是被这个人跟踪,不仅她会有危险,父亲在天牢里也可能受到牵连。
她沿着街道快步走着,脑子里飞速思考着摆脱跟踪的办法。突然,她想起外祖父曾经教过她的
“障眼法”——
用带粉末的绢帕撒向敌人,趁敌人视线受阻时逃跑。她从袖袋里摸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绢帕,绢帕上洒了外祖父留下的特制粉末,遇风会散开,迷住人的眼睛。
沈清辞故意走到一个狭窄的巷口,放慢了脚步。身后的跟踪者以为有机可乘,加快速度跟了上来。就在他快要追上沈清辞时,沈清辞突然转身,将绢帕用力向他脸上撒去。
“啊!我的眼睛!”
跟踪者被粉末迷住眼睛,惨叫一声,捂住了脸。
沈清辞趁机转身,快步跑进巷子里。巷子错综复杂,她按照之前记好的路线,七拐八绕,很快就摆脱了跟踪者。跑出巷子后,她又绕了几条街,确认没有人再跟踪她,才敢慢慢向侯府走去。
回到侯府,沈清辞悄悄从后门溜进去,径直回到闺房。云溪看到她平安回来,终于松了口气:“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张嬷嬷刚才还来问过您,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打发走。”
沈清辞点了点头,坐在梳妆台前,从怀里掏出那枚残缺的玉佩,放在手心仔细查看。玉佩上的
“柳”
字残缺不全,边缘还有磨损的痕迹,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柳嵩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枚玉佩?父亲在他书房外捡到玉佩,又为什么会被他追杀?柳嵩陷害父亲通敌,难道真的和这枚玉佩有关?
一连串的疑问在沈清辞脑海中盘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拿起玉佩,对着窗外的光线仔细观察,突然发现玉佩的背面有一个微小的刻痕,像是一个
“军”
字的一半。
“军”
字?难道这枚玉佩和军队有关?父亲是边关将领,柳嵩是当朝丞相,两人一个掌军,一个掌权,素来不和。柳嵩陷害父亲通敌,会不会是为了夺取父亲手中的兵权?
沈清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将玉佩小心翼翼地藏进首饰盒的暗格里,又拿出外祖父留下的机关术手册,翻找起来。她记得手册里有关于玉佩和暗号的记载,或许能从里面找到线索。
就在她翻看手册时,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通报声:“小姐,夫人请您去正厅一趟,说是有客人来了。”
柳氏又找她?沈清辞心中疑惑,这个时候会有什么客人?难道是柳嵩派人来了?她将手册收好,整理了一下裙摆,对云溪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来到正厅,沈清辞看到柳氏正和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男子说话。那男子面容刚毅,眼神锐利,腰间挂着一枚狼牙佩,看起来像是个武将。看到沈清辞进来,男子转头看向她,眼神带着审视。
柳氏看到沈清辞,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清辞,你来了。这位是镇北军的赵副将,是你父亲的旧友,今日特意来探望我们。”
镇北军的副将?沈清辞心中一动,父亲在边关时,曾与镇北军有过合作。这位赵副将突然来访,是真的来探望,还是受柳嵩指使,来打探消息的?
赵副将站起身,对沈清辞拱了拱手:“在下赵峰,见过沈大小姐。久闻大小姐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清辞回礼,语气平静:“赵将军客气了。不知赵将军今日前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