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鸢卫们立刻退到货车旁,故意露出破绽,引诱死士靠近。一名死士以为有机可乘,快步冲到第二辆货车旁,伸手就要去掀货车的布帘。就在他的手碰到布帘角落那朵缠枝莲纹样的瞬间,“嘭”
的一声,车厢底部突然炸开,白色的石灰粉瞬间弥漫开来,迷得死士睁不开眼睛,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就是现在!”
苏眉大喊一声,清鸢卫们立刻冲上去,手中的短刀精准地抵在死士的脖子上。其他死士见状,想要冲过来支援,却被沈清辞和萧惊寒拦住。沈清辞的佩剑划破一名死士的手臂,萧惊寒的长枪则刺穿了另一名死士的大腿,死士们节节败退,很快就被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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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死士见大势已去,想要咬舌自尽,却被苏眉眼疾手快地用布团堵住了嘴。“把他们都绑起来,带回外祖父旧宅审问!”
苏眉对清鸢卫吩咐道,又转身检查嫁妆,“小姐,嫁妆都完好无损,只是有几名清鸢卫受伤了。”
沈清辞点了点头,走到受伤的清鸢卫面前,查看他们的伤口:“你们辛苦了,先去旧宅包扎伤口,好好休息。”
她又看向被绑着的死士,眼神冰冷:“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拦截嫁妆?柳嵩还有什么计划?”
死士们低着头,一言不发,显然是受过严格的训练,宁死也不肯透露半个字。萧惊寒见状,对侍卫说道:“把他们分开审问,用点手段,我就不信他们不说。”
侍卫们领命,将死士们押向旧宅。沈清辞则走到货车旁,掀开布帘检查嫁妆
——
珠宝首饰、机关术手稿、军械图纸都完好无损,那把工部军械库钥匙也还在锦盒里。她松了口气,对苏眉说:“幸好有荧光绣线的机关,否则这次嫁妆恐怕真的会被抢走。”
“这还要多谢小姐提前安排。”
苏眉笑着说道,“荧光绣线的机关太好用了,那些死士还以为我们只是普通的丫鬟,根本没料到我们会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几人正说着,就看到一名清鸢卫匆匆跑来,脸色慌张:“小姐,苏眉姐姐,旧宅那边传来消息,说柳嵩的人在旧宅附近徘徊,像是在打探动静,还说有几个人拿着‘外祖父的旧物’,想进入旧宅。”
“外祖父的旧物?”
沈清辞心中一沉,柳嵩怎么会知道外祖父的旧物?难道是天牢里的柳氏透露的?她转身对萧惊寒说:“殿下,旧宅不能出事,我们得立刻回去!”
萧惊寒点头,与沈清辞一同策马向旧宅驶去。旧宅的大门紧闭,门口站着几名清鸢卫,看到沈清辞和萧惊寒,立刻打开大门:“小姐,殿下,柳嵩的人还在附近徘徊,我们不敢轻易出去,只能守在门口。”
沈清辞走进旧宅,看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站着几个人,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书,像是外祖父生前常看的《论语》。为首的人看到沈清辞,冷笑道:“沈大小姐,我们是柳相派来的,只要你交出外祖父的旧物和嫁妆,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旧宅今日就要被夷为平地!”
“柳嵩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沈清辞冷笑一声,从袖袋里掏出那把工部军械库钥匙,“你们想要外祖父的旧物,就是为了这把钥匙吧?告诉柳嵩,想要钥匙,就亲自来拿!”
为首的人看到钥匙,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刚要上前抢夺,就被萧惊寒拦住。萧惊寒的眼神冷得像冰:“柳嵩派你们来,就是让你们送死的吗?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说着,萧惊寒对侍卫下令:“动手!”
侍卫们立刻冲上去,与柳嵩的人展开厮杀。沈清辞则带着苏眉和清鸢卫,将嫁妆搬进旧宅的地窖
——
地窖里有外祖父设的机关,只要关上地窖门,外面的人就无法进来。
地窖里阴暗潮湿,却很宽敞。沈清辞将军械图纸和钥匙放在地窖的暗格里,又检查了一遍机关,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松了口气。苏眉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小姐,刚才审问死士,有一名死士招了,说柳嵩计划在秋猎当天,让北狄细作点燃猎场的粮仓,制造混乱,然后趁机劫持太子和几位王爷。”
“点燃粮仓?”
沈清辞瞳孔骤缩,猎场的粮仓里储存着大量的粮草,若是被点燃,不仅参加秋猎的人会断粮,还会引发恐慌,给柳嵩和北狄细作可乘之机,“他们有没有说,北狄细作会用什么方式点燃粮仓?”
“死士说,北狄细作会用‘火油弹’,还说火油弹就藏在猎场的马厩里,由一个戴着‘狼纹佩’的人负责引爆。”
苏眉说道,“另外,死士还说,柳嵩在皇宫里也安插了眼线,会在秋猎当天打开宫门,让北狄兵马进城。”
沈清辞心中一沉,柳嵩的计划竟然这么周密,不仅要在猎场作乱,还要让北狄兵马进城,彻底推翻大靖的统治。她握紧拳头,眼神变得坚定:“我们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子和皇上,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另外,还要派人去猎场的马厩,找到火油弹,组织北狄细作引爆。”
萧惊寒走进地窖,听到她们的对话,点头说道:“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太子了,也调了五百名镇北军去猎场搜查火油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