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运醒来，朱高炽已经不见了。

“怎么起得这样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到昨天晚上通灵见到的事情，真的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岁晚早就在外边等着侍候，见房中有动静，便知道苏运已经起来了。

“太子妃，您今天起得有些晚呐。都日上三竿了，竟然才起。”岁晚笑着给苏运穿衣梳妆，“太子走的时候吩咐了，不让我叫你，说等你什么时候醒来再进去。”

苏运一听自己睡了那么久，连忙让小丫头打开窗子，果然阳光刺眼。

“您放心，青儿那边我已经去看过了，今天她的状态还是比较好的。那个王大夫我也去瞧过了，说是明天可以抽空再给青儿把一次脉。”

苏运欣慰，岁晚竟然将她所记挂的事情都办好了。

“太子又去书房了？”

除了书房，苏运实在想不出朱高炽爱去的第二个地方。

岁晚突然不吭声了，良久，支支吾吾道：“他去跟着汉王逛青楼了……”

“逛青楼？”

苏运听见这俩字头皮猛地一麻，这朱高炽胆子怎么那么肥了，竟然还敢去那种风月场所。更何况，还是大白天？

“哪一家，姑娘好看吗，出名吗？”

苏运话语里满是醋意，近墨者黑这句话真的不假，以前在北平城的时候朱高炽可从来没有去过风月场所，怎么每次一来南京，就紧着青楼去逛。

“是汉王新开的那家乐舞坊，里面的姬子都是出类拔萃的。”

苏运心里恨恨道：果然又是汉王做的东。

“太子妃，您别生气，这乐舞坊不比别家的青楼，姑娘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许多风流才子或是清廉官爷，都喜欢去那里，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有时候就连姑娘们也会去那里逛一逛，也都是不奇怪的。”

这样一讲，苏运的醋意略微降了一点点。

可还是忍不住道：“卖艺不卖身就可以明目张胆地逛青楼了？”

岁晚噗嗤笑道：“汉王说今天热闹，乐舞坊里要选拔花魁，不仅是琴棋书画的比赛，还要舞乐歌咏地竞争，所以拉着太子一块儿去看看。”

苏运一听心里也有些痒痒。

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给人家说媒的时候，就遇到过一次选花魁的大型活动。那个时代的姑娘们也是卖艺不卖身，唱跳俱佳，长相可人。

想当初，她也学着当时人的模样给一个姑娘投了几票呢。

“岁晚，我们能不能去看一看？”

苏运知道岁晚天生就爱看热闹，听她的语气貌似对这家青楼也并不反感，不如撺掇着一起去撒欢一下。

“太子妃，这个我可做不了主。”

岁晚确实拿不定主意，这家乐舞坊就算是再正规，也毕竟是一家青楼。

就算有寻常人家的姑娘们去逛过，但苏运毕竟是太子妃。要是传扬出去，那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若是太子知道了，我可怎么交代？”

苏运笑道：“朱高炽都可以去逛青楼，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又不做什么，只是去看看热闹。我跟你说，选花魁可热闹了，里面的姑娘……”

见苏运说的那么兴奋，岁晚也动心了。

只是她忽的开口，“太子妃，您怎么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