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潜摇摇头:“不撒,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这时,咣当一声,杨陆瀚老爷子推门而入,两人立即撒手起身。
杨陆瀚一进门乐呵呵喊道:“哎哟,可找到您了,胧军将,我这正有事找你呢。”
二人上前询问:“有什么事吗?”
杨陆瀚注意到桌上饭菜,道:“您这是还没吃午饭呢,没事您先吃着,我先看看杨城那小子去,待会再过来。”
“没事,你说,我吃好了。”
林潜看着桌上饭菜,胧月还没吃多少,心里郁闷:可惜了,难得大显身手有邀功机会。
“好吧,是这样的,京都大家族中的刘族来人,想把你部下刘姓小子带回去看看,这不就找到我,让我找您说说。”
“这样啊,你让他们亲自过来,我会考虑,刘宇航如今是我义弟,他父母辈和刘族有些症结在,刘宇航实力低,职位低微,没办法化解,梗在他心头反而影响修行,他们要是诚心诚意过来,这事我指不定就答应了。”
杨陆瀚大喜:“行啊,我这就叫他进来。”
说罢,立即派人去请。
不一会,刘庆人已经到了,面向胧月,眼神坚定,不畏不惧。
“你想带他回去看看?诚意呢?”
刘庆开口道:“胧先生直说。”
“爽快,当年刘宇航父母被赶出刘族,是什么原因?真的是因为资质差?不至于吧,一个大家族不会容不了人。”
刘庆拱手,道:“这是族中秘事本不该外传,但如今人已去,也不是说不得,这件事对外人来说毕竟是族中丑事,今日我刘某希望诸位勿要告知他人。”
“你说就是。”
刘庆想起过往,眸子些许暗淡,自嘲一笑道:“当年我还年少,喜欢上一姑娘,相恋三年,本该向家里人告知,突然有天,我父亲惹怒我母亲,说要带一女孩回族中收做女儿,母亲怀疑那女孩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女,死了母亲,父亲第二日就要将她接回来,我的母亲经过多方打听,确认那女孩的母亲就是我父亲初恋,而且终身未嫁,父亲和母亲又是联姻夫妻,所以不算和睦,如今家里又多了个父亲初恋和私生女,母亲吵着也要外出找自己初恋,父亲不管不顾,将女孩接回,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她,与我相恋数年的她,我求父亲告诉我真相,而他只有一句,今日后她就是你妹妹,她从小本就没有父亲,她母亲更是一字未提,甚至能说得上厌弃,临死前却要我父亲照顾好她,我自然是信了,加上母亲出走,我与她断了关系,并时常迁怒于她,那些时日我浑浑噩噩,家中有一旁系见她可怜,对她多番体贴,她俩就成了无所不谈的好友。”
刘庆叹口气,继续说道:“直到一月后在整理她母亲的遗物中找到她母亲的遗言信,这才得知,她根本不是我父亲的私生女也不是父亲初恋的女儿,而是被一个组织拐来的幼女,当年因为联姻一事,那初恋与父亲分手后前往他乡旅游散心,有些修为的她偶然间遇到那个组织杀人夺走女孩,那家子人几乎死光了,而在解救过程中被歹人重伤,那组织庞大牵连军区上层,父亲初恋只能带着幼女隐居不敢露面,甚至不敢去寻找女孩身世,当做亲生女儿直到女孩成年,那几年回到总部,身子有疾越发虚弱,就定居总部,初恋认为自己的本该如花样的一生因为她而痛苦,日夜悔恨又想在死前看看我父亲,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心疼女孩在自己死后无人照拂,瞒着父亲与她直到病亡托孤。被带回族中后,发现她的修行天赋还算不错,长期在她母亲教导下学会如何吸纳灵驱力修行,但未经过秘法刺激始终是比不上家族中人,父亲不顾族中反对亲自给她开灵,从此她就有了一技之长,但因为修行缓慢这事同病相怜或有感触,她与那旁系关系越来越好,而我还不知道这一切原由,他们两个因为偷偷进入藏有秘术的内室,被罚出族外行俭,也就是不依靠族里资源在外自我营生,父亲因母亲出走一事日渐衰老,族中对父亲有异意,加上他正时灵驱力紊乱,族长一职就让了出来,这时的两人突然决定一起与家族决裂,我本想阻拦,可两人心意已决,加上各种倒霉事件累积一起,我的情绪全怪在她一人身上,一狠心放她离开,直到听说她俩加入军区又和那人生了个孩子,还找到自己亲生母亲,等到那封信从军区送到我手中,我才清楚事情原委,拐卖有天赋幼童的组织作案时没有找到她母亲,是因为她亲生母亲因为精神病发作独自外出躲过一劫,自从有军区的帮助后,不但找回母亲,她母亲的精神病也得到稳定控制,再到后来就听说她与那旁系惨死的消息,至此孤身的老人和那孩子一同失踪。”
胧月一听,暗想:果然狗血。
冲刘庆道:“你该亲自跟刘宇航道歉,讲清事情原委,告诉他是你们刘族的错,是你的错还有,也是那些恶人的错。”
林潜双手抱胸,紧盯胧月,抿着嘴角,心底暗暗不爽。
“这事等到他回去,我自然会告诉他。”
胧月抬手,驳斥道:“等等,你还是事先说与他听,连带着你这次目的也说清楚,决定在他,不是我更不是你!”
杨陆瀚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模样:这刘姓小子也真够悲惨,听小城说过,就连身边唯一的外婆也死了,爷奶这边又不管不顾也不来寻,真够可悲。
刘庆再次拱手,道:“我会和他说,胧先生,刘某这次还想请您帮忙说说,这小子脾气挺倔,但是听您的话,我刘族做错了就要认,他的天赋不该被埋没,在族中能发挥更强作用。”
“还是那句话,拿出诚意,否则免谈,我军区照样有资源给他,他要怎么决定也是他自己的事。”
刘庆知道如何说都无法让胧月满足,干脆将心中所想一口道出:“那如果是下一代族长候选人呢?”
胧月脸色和悦起来。
刘庆又道:“我族中年轻一代学会这瞳术者寥寥无几,拢共才五人,但凡会这瞳术的人都有资格成为历代族长,只要他通过族中层层考验,十年之内,他就能坐上族长之位。”
“你舍得让出族长之位?”
“再过几年我就该五十上下,人过半百也到了享受时刻。”
胧月全程读心,确定不是假话,招手示意道:“行,你跟我来。”
林潜与杨陆瀚跟在后头,后者纯属好奇,看孙子是顺便。
胧月叫人,刘宇航欣喜开门,在看到刘庆时脸色瞬间转变,略带愠怒问道:“胧哥,你这是?”
胧月指着屋内指着刘庆道:“他有事情跟你谈,是关于当年你父母的事,他会跟你讲清楚,你们两个进屋谈,我们在外等着。”
刘宇航瞪大眼睛,了解父母的事,是他人生目标之一,奈何外婆、邢未,无一人能告诉他。
二人进屋,胧月等人在外等候。
胧月双手抱胸,碰了碰林潜胳膊肘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林潜嘴角一扬,笑道:“我好奇,想听听八哥鸟趣事,嘿嘿。”
“你小子果然也猜到了。”
“嘿嘿,我这么聪明,这点小事猜中不是当然的?”
胧月转向杨陆瀚,后者万分没想过胧月会问他。
杨陆瀚老脸一红乐呵呵笑道:“老头子一把年纪,难得听到这种趣闻,来了些趣味。”这两人说趣事倒是匪夷所思,能有什么趣事?事关刘族,如果听到有用的信息,能现场捞可比背后私底下捞更详细,手段也算见得光。
林潜笑嘻嘻道:“哟,老爷子也喜欢听八卦啊,厉害!”
杨陆瀚拍拍胸脯和善笑道:“嗨,老夫虽然年纪上去,但心依旧是少年心,这种事,老夫爱听。”这小子,打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