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所料不差应是一种感染疫病,此病会生丑陋红斑,如果不及时治疗,红斑会遍布全身,直到蔓延至面部及大量脱发,娘娘身体最近可有红斑出现?少量脱发是前兆啊娘娘!病症到了中期便会开始不断蜕皮!”齐禄跪倒在地,言语中真假参半,双手被两名侍卫擒拿,焦急道。
“本宫该如何医治!快告诉本宫!”贤妃心慌到呼吸急促。
身后的侍女恐慌捂着鼻子微微挪着步。
“先让我面见皇上!”
“不行!”
齐禄怒道:“那便免谈!”
又道:“试问娘娘究竟是家族重要还是您的容貌重要,难道您要被病痛折磨不成人样最后独自飘零?这病症不及时救治,无需三年,您最终会死在此病下,敢问这天下除了我医圣又有谁能医治好您,至于鬼医您更不必多想,鬼医也是小人在江湖的名号!你我立场已经明了,下人不说其他!若您愿意顶着一副浑身脱皮光溜溜成为血人的丑陋模样那便尽可将小人就地斩杀!”
“你!”贤妃神色急促,连忙应答:“好!本宫放你进宫,面见皇上之后定要想法子给本宫医治好!否则本宫定不饶你!”
身旁的侍卫收手,“谢娘娘!”齐禄起身快速向殿内跑去。
一路上,贤妃浑身颤抖,仿佛经历一场梦魇,身后婢女远避三步,捂着鼻息,生怕被传染。
“给本宫传太医!”贤妃转身怒吼:“快去!马上!让他们半炷香内来见本宫!否则要你们脑袋!”
齐禄见大殿内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皇上便是林泽垒的救命稻草。
御书房内,齐禄将信件与御赐金牌递交皇上手中。
皇上放下奏章,双眼凝视充满疑惑:“医圣这是...?”
“您交给草民的委托已经完成,皇上阅览信件便知。”
“这...是南域密语!”
“正是!”
“左正清正是南域派来的卧底,如今朝中近乎半成都是南域之人,其野心昭然若揭,皇上,此信件正与莫家一案有关,莫家家主并非当年那家奴小儿所害,而是南蛮...”
齐禄将原委道出,又将浊禹王之人描述成山匪。
皇上大怒起身:“好一个右相!竟然在朕眼皮底下策划谋国!”
目光寒冷,转而又向伏跪在地的齐禄问道:“医圣今后有何打算?可愿与朕联手?”
齐禄惊恐不安:“皇上,草民不过是一等贱民,论文墨谋略委实算不上可用之才,草民只是个四处云游的浪子罢了!”
皇上嗤笑:“你若不算人才,那这天下还有人才可用吗?!浪子暮年终要回头啊!”
最后一声言语极重。
齐禄明白,皇上是在以命威胁,在其眼中,齐禄便是一头猛虎,谁能掌控谁便多只臂膀,是神助也是威胁。
“草民愿意做这笼中雀,只求皇上为莫家一案翻供!”齐禄不敢再违抗。
“你在乎那家奴小子?”
“他是草民义弟!有救命之恩。”
“好!朕便依你,授你大理寺丞一职!给朕查!一只老鼠都不能放过!”
“是!”
齐禄退出御书房。
右相等人听闻暗子消息,齐禄被授予官职,嗅到异样,连忙开始动作,联络京中所有眼线。
齐禄率领一支禁军队伍奉旨抄家,然而右相全家上下已空。
命人将府邸搜了个遍,将所有密室内文案等相关信件调回大理寺。
半年前,南域战事再起,周然被皇上下旨守城,而今却被调回京都辅助齐禄。
不久,大理寺正是被一把火烧了大半,正因此齐禄将藏在大理寺所有右相暗子全数缉拿。
“哈哈哈!都烧光了看你还如何对证!如何找下去!”十几个暗子长着中原人外貌,骨子里却流着南蛮之血。
齐禄为了防止暗子出手,一早将信件等大量罪证物品掉包密送宫中,大理寺内少人,大多出动安排任务,遭受火灾的伤者无多。
至于罪证信件,若宫中看管不力,被宫中隐藏的右相暗子毁去则是宫内之事。
晚间,齐禄遣散所有召集前来报恩的异士,唯有兰絮留下。
兰絮隐藏暗处,依靠门墙:“你最终决定帮助宫内?”
“林泽垒在皇上手里,我能如何?他不是你们的人么?你们为何没有救他?”
“大狱守卫森严,救了没救上。”
“真服了你们!原来是你们自己办事不利还把我给搭上!告诉浊禹王,若不想我继续呆在宫内,就想办法把他救出去!”齐禄甩锅,也是自救,对方同皇上心思一致,甚至已经出过手不得不防着。
身上揣着大量毒药保身。
“你周然兄弟怎么办?你一走,他肯定被迁怒。”
“我自有妙计!”
兰絮多方考虑之下选择暂时信任,袖间暗器冒着寒光。
齐禄匆匆赶回大理寺,如今身边不仅多了周然,还多了皇上安插的不少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