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御书房,邸阳生扑通一声跪下,没好气道:
“臣邸阳生,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瞄了他一眼:
“呵呵,怎么,朕不让人请你来,你就真的不打算来见朕了?”
邸阳生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
“岳父大人说笑了,这不是歇多了两日嘛!”
嗯?这臭小子,脸变得真快!
“起来吧!”
话落,邸阳生没有起身,却是又行了一个大礼:
“陛下!臣有罪!”
皇帝被气笑了,就看你搞什么事情!
“哦?贤胥何罪之有啊?”
“臣功高盖主,臣惶恐啊!陛下,请允许老臣告老回乡!”
“噗呲!啊哈哈哈哈!”
摄政王闻言,笑得人仰马翻!
“阿生,陛下当面,休得胡言!”
大将军赶紧补锅!左右二相努力地憋着笑!邸阳生斜着眼瞪了一下摄政王,暗道:你笑个毛线啊,劲坏小爷好事!
“贤弟见谅啊,本王实在没忍住!”
“行了,少跟朕来这套把戏!西部以及大理的事情你办得很好,说说想要什么奖励?朕尽量满足你!”
邸阳生撇撇嘴:
“陛下,臣所求的您不是一直都知道嘛,您又不会同意,说这些干啥嘛!”
“既然知道,那还告老还乡?还老臣!敢问邸大人贵庚啊?”
“回陛下,臣今年二十有二!”
皇帝不想再跟他掰扯了,摆了摆手:
“西月国使团近日已经进京,刚刚使团递上奏折,于明日入宫觐见,商讨议和事宜!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邸阳生料定,皇帝断然不会轻易放他离去。这一番举动,无非是为了给皇帝提前打个预防针。
毕竟,回京那日,满城百姓跪拜的盛况仍历历在目。如此高涨的民望,暂且不论是否会招致有心人的算计,单是皇帝心中,想必也已生出了一根难以拔除的刺。
伴君如伴虎,别看皇帝现在看似很明事理,可谁知道他哪天觉得不爽了秋后算账,到那个时候,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邸阳生再次变了一副痞里痞气的面孔,盘着腿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那还能有什么看法,咱们占领的那两座城池稳了,所谓议和不过是走个过场,大家互相给个台阶罢了!既然是议和,顺便看看能否再捞些赔偿!”
众人点点头,此事他们也是这样觉得的。
“嗯,甚好,那这次议和就交给你了!”
“啊?”
邸阳生一脸苦相:
“别啊陛下,岳父大人!羊毛您也不能只逮着一只羊薅吧!朝堂上这么多官员大臣,就没有人能干吗?”
摄政王露出一抹坏笑:
“论使坏谁能胜过贤弟你啊!一肚子坏水,蔫坏蔫坏的,此事非你莫属!”
“嘿,你说的是人话吗?”
左右二相即刻附和道:
“臣附议!”
“王爷,我想了想,今晚回家就给小佩伦改姓!”
“呵呵呵,本王的孙女早已上了皇家玉蝶,你现在才想起来改姓?晚喽!”
邸阳生转头向大将军投来求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