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终究是软和了下来。
垂头,卑躬屈膝。
“还请这位娘子出手一救,日后必有重谢。”
适可而止,人家拿出了态度,钱木木也不再拿乔,踱步上前为人检查起伤口来。
身上多处剑伤,腰腹有一道很深的划痕,肩胛骨处有一处箭伤,刺进肉里不知深浅,皮肉周围隐隐泛起乌色,有中毒的迹象。
这人,还真是命大。
钱木木扭头,看向旁边的人。
“他中毒了。”
持剑人面色凝重。
“烦请你尽力而为,解毒药我会想办法。”
他又从衣襟里,掏出三张银票。
“这是酬金,请你务必将我家主子治好。”
钱木木接过瞅了眼,都是白两银票。
出手还挺阔绰。
持剑人说完,就要走。
钱木木出声将人叫住。
为其包扎。
“你主子还指望你拿回解药呢。”
持剑人抿着唇。
也不晓得是在琢磨什么。
好半响憋出一句:
“方才多有冒犯。”
看来还是个好人......
钱木木这么想,面上也露出了几分笑容。
“你找到解药之后,去山下村尾许家寻我,院子里有棵梨树的那家。去的时候动静小点,别叫外人发现,我是一寡妇,被人瞅见了于我名声不好。”
持剑人微一颔首。
“是,我记住了。”
他这一去,少说也要耽搁十天半月。
此人瞧着是个心善的,他也拿了银子打点,想来应是会对主子上心。
伤口都包扎好,持剑人便消失在了林子里。
钱木木为地上的人,也稍加包扎过后,便半驮着人下了山。
不得不说,这人还挺重,像坨铁似的。
从后山靠近村尾这边,下山走了野路。
直抵自家门口。
推开院门。
自家娘亲驮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回来,几个孩子都惊呆了。
许家连急忙将那人给接过去,安置到堂屋里的拼接长凳上,有些疑惑的道:“娘,这人谁啊?”
几个孩子,亦是同样的神情。
钱木木去房内,将匣子给拿出来。
“都出去,忙你们自个的。”
“大连,你做饭时候,顺便腾出一口锅烧水,多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