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铃铛的脆响声。
竟意外的悦耳。
钱木木拄着下巴,不由得走神。
走了许久,终于到村头。
拐进小路,晃悠着到自家门前。
行驶的牛车,缓缓停下。
跳下牛车,她牵着黄牛到自家田里让其吃草,又喊了小齐那孩子帮着看牛。
下午,钱木木去了趟老宅。
说了下两个孩子都送走的事情。
随后就回了家。
也没再出门。
在家,一晃就到了夜间。
吹过耳畔的风,带着些许侵骨的冷。
吃过晚饭,钱木木也没再去外头坐。
而是躲进李丫儿的房里。
一家人闲唠嗑。
夜色不早后。
也没回房去。
直接睡下了。
......
清晨。
一夜过去。
窗外阴雨连绵,空气中都是潮湿的味道。
望着寒意森森的天,钱木木有些恍然。
时间过得可真快,眼瞅着年都过去了。
拿过带棉的披衣,摸着湿乎乎的。
也没管太多,穿上。
掀开挡风门帘,走到厨房。
提着两只水桶,往西山头那那边走。
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池子周围站了好些人。
有打好水在扯闲话的。
也有来这里浆洗衣服的。
池子下水位处是一个出水口。
前两天下暴雨,泥沙淹成堆。
脏的不行。
大家伙把那个位置又给捯饬了下。
重新给收拾干净。
眼下好些妇人都蹲在那里,热火朝天的。
胳膊忽然被戳了下。
钱木木扭头瞧。
张婶子凑近,小声的说:
“你瞧,那杨寡妇还真是人人嫌弃......连洗个东西,大家伙都不愿挨着她。”
钱木木往下水口,望了一眼。
拥挤的下水口,熙熙攘攘的。
杨寡妇蹲的那个地方,周围却空了一大块。
排挤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