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喺咁》(粤语诗)
文\/树科
乜嘢有用?乜又冇用
你竟然得闲仲问阿贵……
乜系光阴?光唔光阴
搔头搔白,搔头唔黑……
搔下搔下,搔嚟搔去
搔下光阴,搔下光阴……
《树科诗笺》2025.3.3.穗城珠江畔
《方言解构与时间褶皱》
——
论树科《反正喺咁》的诗性哲学
文\/阿蛋
在当代诗歌的多元光谱中,树科的《反正喺咁》以粤语方言的独特质地,在语言的褶皱处展开了对价值与时间的深邃叩问。这首创作于
2025
年
3
月
3
日穗城珠江畔的诗作,以口语化的诘问与重复性的意象,构建起极具岭南特色的诗学空间。当普通话作为诗歌创作的主流语言范式时,粤语方言的介入不仅打破了语言惯性,更在方言特有的声韵节奏中,催生出全新的诗学意蕴。
一、方言作为解构的利器:语言的陌生化与诗性重构
诗歌开篇以
“乜嘢有用?乜又冇用”
两个诘问破空而来,这种极具粤语特色的疑问句式,瞬间将读者抛入价值判断的混沌场域。在普通话语境中,“什么有用?什么没用”
的表述往往显得直白而理性,而粤语
“乜嘢”“冇”
的使用,不仅保留了口语的鲜活质感,更通过语言的陌生化效应,消解了常规语言对意义的确定性指涉。正如俄国形式主义理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所言:“艺术的目的是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是仅仅知道事物。”
粤语方言的运用,使诗歌摆脱了标准化语言的束缚,迫使读者重新审视价值判断的根基。
诗中
“你竟然得闲仲问阿贵”
一句,将岭南地区特有的俚语
“问阿贵”
嵌入其中。“问阿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