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道》(粤语诗)
文\/树科
呢条路,呢路道
又窄又细,有宽有广
有短有长,冇穷冇尽……
佢,乜嘢嘟有,乜嘟有齐
风花雪月,一年五季
天上地下,虫洞敢砌……
佢,查实孤寒度叔
噈似喺我哋嘅词语悭俭
声音节奏,口硬心软……
佢喺玻璃心
又系独木桥……
《树科诗笺》2025.3.3.粤北韶城沙湖畔
《方言诗学的拓扑重构与存在之思》
——论《诗道》
文\/诗学观察者
一、音韵褶皱:方言音系的诗性突围
在《诗道》开篇的粤语声腔中,\"窄\"(zaak6)与\"细\"(sai3)的入声短促,与\"广\"(gwong2)的平声绵延形成音义同构。这种声调特质恰如赵元任所言\"汉语是旋律型声调语言\",在\"风花雪月\"(fung1
faa1
s玉t6
j玉t6)的四字组合中,粤语保留的中古-p\/-t\/-k韵尾构成音韵化石,使每个意象都携带千年语音记忆。诗人通过\"声音节奏\"(sing1
jam1
zit3
zau3)的精密控制,将叶维廉\"中国诗学\"理论中的\"音乐性语法\"推向极致——在\"虫洞敢砌\"(cung4
dung6
gam2
cai3)的爆破音群中,声母c-\/d-\/g-的齿龈音连续撞击,形成量子跃迁般的音效蒙太奇。
这种方言音系实验暗合巴赫金的\"众声喧哗\"理论:当\"乜嘢嘟有\"(mat1
je5
dou1
jau5)的俚俗口语与\"孤寒度叔\"(gu1
hon4
dou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