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欣按在肩头上的手一顿,“在哪?”
小凤想想说,“老爷的书房!没错,是老爷的书房!”
简安欣心口陡然间提紧。
这种颜色的曼珠沙华她其实也见过的,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
简安欣干脆不再想,问小凤说:“具体说说?”
“有一日,太太让我给老爷送茶水去,我见书房门半掩着,就直接推门进去了。没想到,这一进去,就见老爷书桌上摆着把这种花纹的木尺。”
简安欣来了兴趣,“你确定是这种花纹的?”
小凤又细细回想一番,点头说,“没错!就是这种花纹的!”
简安欣感觉她爹有事瞒着她。
若真像李步畴说的,她爹与李步畴的父亲认识,那么她爹手里的那把木尺,该不会是从哪座墓里盗出来的吧?
这种颜色的曼珠沙华一看就知不正常?
难不成多年前,她爹也是盗墓贼?
这番一想,可把简安欣给震住。
“小凤,我可能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在清除这肩头的花之前,对谁都不要张扬!”
小凤纳纳地点头。
简安欣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叮嘱小凤说:“我爹书房里的那把什么木尺,你也不要再跟别人提起!”
小凤还是有分寸的。
能被老爷珍藏在书房里的东西,自然不是凡物
简安欣换上睡衣后,枕着一只小藕臂,横在柔软的床上想事。
想着想着,就想起自己的未婚夫白滽舒。
“滽舒,他有消息了吗?”
小凤正在给简安欣剥桔子,见她终于想起了那位未来姑爷,笑着说:“小姐终于念起人家了!二少爷昨晚上被找到了,据说晕倒在城外的山脚下,看样子像是从山坡上滚下去的!”
简安欣听闻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他没摔坏脑瓜吧?”
说完,觉得自己嘴太臭,忙纠正说:“我是说,他没事吧!”
小凤愣了愣说:“姑爷身体好着呢,听说,从山坡上滚下去,身上连道擦伤都没有,只是一醒来,就一个劲地喊饿!督军大人立马吩咐厨子给他做了一大桌子菜,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都默默流眼泪了!”
简安欣早就知白守延其实更疼白滽舒些,没想到,才几天没见到这儿子,竟让个心疼成这样。“那他来找过我吗?”简安欣笑着说。
小凤将剥好的桔子递给她:“人是没过来,电话倒是打了好几个!小姐你人不在家,可是难为死我了!”
小凤说时,委屈地垂下眼。
简安欣拾起她手里的桔子,掰了一瓣塞进她嘴里:“小凤妹妹,来,吃瓣桔子,润润口!”
小凤咬了下进口的桔子,酸甜的味道,瞬间将她低沉的情绪转好。
简安欣见她终于笑了,将剩下的桔子全塞给了她,逗着她说:“明明是你这小丫头想吃桔子,却硬要拿来讨好我,行了你自己吃吧!”
小凤知她在逗自己,笑着吃起桔子。
简安欣将果盘里洗好的葡萄整串拾起,一边吃,一边继续想事。
不知她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嗯”了一声,把葡萄往果盘里一搁后,立马垂下头,做出一副要吐的。
小凤这才知,简安欣把葡萄连皮带籽囫囵吞了下。
这葡萄可有弹珠粒那么大,这堵在嗓子眼,着实让难受着。
好不容易将葡萄吐了出来,简安欣整个胃都不好受。
简安欣躺着床上喘气。
刚才她其实是在想冥释今,想着他的伤应该快好了,怎么还没来找她?
没想到,想着想着,居然将含在嘴里的葡萄整颗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