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愿定魂蛊和《洗心诀》能留住他的心智!”简安欣安慰梵莲道。
想想简安欣还是不放心,“若这两样都压不住,你来河店找我!还有,秋正已盯上帝临天,若是帝临天被秋正摞去,对老天帝来说,极为不利。老天帝虽然惩罚了这个儿子,但还心念着他,要不然,在帝临天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时,定然将他处死,又怎可能只将他禁足反省这么简单。”
“简姑娘说得是!梵莲谢过姑娘!”
简安欣瞧着卯时将至,得赶回织杼阁取衣服,便向梵莲道别。
简安欣一走,打坐中的帝临天就地一跃而起。
他欺身朝梵莲走来,一把箍住梵莲的脖颈,将梵莲整个人扯至在石桌上,居高临下恶狠狠地对她道:“你竟伙同那妖女,联起手来害我,我还能留你么?”
刚被帝临天压下的魔念,瞬间复活。
帝临天全身萦绕着一团魔气,一双含血眼眸里,跳跃着两簇火焰。
梵莲因为缺氧,一张俏脸瞬间苍白起。
她重重地咳了几声后,将纤手按在帝临天箍住她的那只手上:“梵莲从未想过要害帝君,更没有伙同他人来伤害帝君。只是,帝君现在被心魔所控,若再不加以控制,必定成魔!”
帝临天红艳的眸仁微微一怔,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不过他一向好面子,即便知自己有走火入魔之相,也不会在梵莲面前承认。
帝临天生气地将梵莲扔至石桌上,继而朝石头屋走去。
那石头屋是他在无恨崖的住处,也是无恨崖上唯一一处可容身的地方。
帝临天进屋后,拾起桌上的水壶想为自己倒杯茶喝,哪里知道,手还未碰到茶壶,身后出现一个黑影。
“帝君,别来无恙!”
帝临天身躯一顿,朝身后的黑影望来。见秋正站在他身后,摆作一脸调侃地望着他,极不悦地将手收回,掩在青灰色的袍袖中紧了紧。
他堂堂天界太子,居然堕落到了要与妖孽为伍的地步!可笑啊!
帝临天虽有怨词,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只听他道:秋护法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快说,没事赶紧走人!”
秋正见帝临天都落迫成了这样,还敢在他面前嚣张,唇角勾勾道:“阴司王大人说了,帝君雄心勃勃,又怎甘心被囚于无恨崖上!”
帝临天听闻露出一丝冷笑。
他知道秋正这人不会平白无故地来看他,定然是阴司王下了指令,要他来说服自己。
帝临天提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拾起茶杯抿上一口道:“说吧,阴司王又想害谁?”
秋正听闻大笑说:“不愧是帝君,心思就是比别人灵慧!那我就不跟帝君绕圈,阴司王想要夜漓的首级!”
帝临天持着杯盏的手顿住。
夜漓是神医,与他曾有恩,虽然夜漓这人一向不讨人喜,但他那身高明的无人可替的医术,却是位千年难遇的奇才。
只是夜漓与他兄长一向感情交好,若是除去夜漓,等于暂断了他兄长的一条臂膊,对他那兄长来说打击极大。
可换言之,对众生来说也是损失。
这种不义之事,他若再行之,他就枉为了人。
“是阴司王的意思,还是秋护法你的意思?”帝临天幽幽转起杯盏,指尖有意无意地抚着杯盏口子,似乎在想事。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帝君。帝君虽被困于此地,耳止却通于四方,看来帝君早知道了孟瑶!”秋正将身上的黑袍一拂,坐在帝临天对面。
帝临天眉头敛了敛,似乎不喜欢秋正坐自己对面,其实他从不喜欢秋正这人。
他虽落迫了,但仍是天家后人的事实是抹不掉的。天家人的骄傲,让他不屑与秋正这样的魔头平起平坐。
“魔之子的身份,果然好使!你其实不必怪夜漓如此处治孟瑶,要怪就该怪阴司王,下手过狠。若不是阴司王当年诓骗了孟瑶,又以孟瑶相作要挟,阁下今日,何需屈于他之下!”
帝临天望着秋正笑道。
秋正没想到帝临天会知道的这么多,料知帝临天早在冥界安插了眼线,唇角一勾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帝君!要挟一词,休再提起,眼下还是先将孟瑶救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