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慌,“怎么啦?”
胤禛讷讷的将手指凑到我眼前,委屈的困窘放娇,“扎到手了!”
“白痴,都不知道小心一点儿!”我嗔笑着横了他一眼,伸手去接他手中的玫瑰。不料胤禛侧过身去,护住手中的花束不放,我不禁有些急了,“干什么你!”
胤禛含着手指含含糊糊的道,“这花枝上有刺儿,我怕扎到你,明儿让他们拿出去扔了!”
“扔了,搞错没有!”我鼻子都快气歪了,“这花是你送我的,扎手也是我的事儿!”
胤禛倒是蛮不在乎,“不就一束花儿么,明儿我让他们再找没刺的给你!都是那个白晋出的馊点子,硬说红玫瑰在西洋是男子专送给爱人的信物,照我说还不如菊花呢,节气不对费了好大的神儿才找到!”
我一语双关的磨磨牙,“菊花,那也该我送你才对呀!”
胤禛一副求知欲旺盛的表情,“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趁他不注意,劈手夺过红玫瑰往外走。
胤禛眼疾手快的握住我胳膊,“竹儿,你去哪儿?”
我停住步伐剜了他一眼,“拿花瓶插花啊,顺便打盆水给你净手!”
胤禛拦住我去路,摊开手掌让我过目,“我用手帕垫着上去的,不用再洗了!”
我面无表情的绕开他继续走,“你不洗就算了,花儿不插在瓶里,明儿就萎了!”
“这会子你找什么花瓶去!”胤禛也不怕玫瑰刺手,硬抢过来瞄准痰盂掷过去,“你若真喜欢这花儿,我明儿打发人再找新鲜的来!嗯……等明年开春,我找花匠来在咱院子里栽几株,这样就不怕它萎得快了!”
看着珐琅痰盂里的玫瑰花,我既郁闷又无语,握紧拳头发自内心的大吼,“你没情调!”
胤禛涎着脸一双咸猪手就伸了过来,“竹儿,我好容易才把院里的人打发干净,你就乖乖陪我玩会儿行不!”
我板着脸径直往楼上走去,“我累了,你自个儿慢慢玩儿吧!”
胤禛还真是厚脸皮,“不要忘了,罚你罚的是半个月,没到子时你仍然是这府上的丫鬟,老爷我说什么你都得听!”
我扶着楼梯说道,“丫鬟是不卖身的,端茶倒水可以,别动手动脚的瞎调戏!”
“呵呵……竹儿,你这话错了!”胤禛嬉皮笑脸的在我腰际揉了两把,“这府上的丫鬟,只要爷看得上眼都可以收房!”
“你疯了,救命啊!”我尖叫着甩开他往楼上跑去。
不曾想胤禛至后腾空抱起我,凑到我唇瓣上暧昧的舔噬,“竹儿,你还真是天真,不管做妻子还是当侍婢,你都是我的女人!”
“喂喂喂……咱们找个地方喝酒去!”苏培盛一直在院外候着八斤半,两人熟稔的勾肩搭背,“难得四爷肯放我休息一晚,真真是千载难逢,你跟着兰福晋恐怕还好些!”
八斤半摇了摇头,“好什么呀,以前兰福晋做格格的时候倒还轻松,自打添了小格格……”
苏培盛插话进来,“小格格啥时候要你伺候了,不是有乳母和嬷嬷们嘛!”
“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说四爷!”八斤半凑到苏培盛耳畔嘀咕,“自从小格格满月,四爷每天都问我我姐……不是,兰主子……”
苏培盛好奇的一叠声催促,“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是兰福晋的干弟弟,在我面前装什么装!说、说、说,四爷问你什么了?”
“四爷问我姐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八斤半抿嘴直偷笑,“我起初没听懂,懵里懵懂的只说恢复得不错。结果他每天不厌其烦的追着我问,后来我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你还真是笨!四爷担心兰福晋身子大可以直截问太医,干嘛偷偷摸摸找你呐!”苏培盛止不住笑了出来,揪了揪八斤半耳朵提点道,“咱们虽然是太监,但有些事儿心里还是明白。四爷多长时间没碰过后院儿的女人了,自然是问你兰福晋身子干净了没有,连这也听不明白,蠢!”
“我知道四爷快憋不住了,但也不能昧着良心谎报军情吧!”八斤半固执的拽开苏培盛手腕,“总归得依着我姐的身子来,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儿,按说再等上十多天更保险……”
苏培盛坏笑着怂恿八斤半,“那你这会子冲进去把四爷拉出来啊,看他不扭下你脑袋当球儿踢!”
“呃……这点儿眼力劲儿我还是有的!别说咱们这些奴才、侍卫,就连碧娆格格都给王爷寄放到了福晋房里!”八斤半摸摸胸口吐了吐舌头,“我姐产后调养得很好,现在身子差不多痊愈了,四爷想同房应该没有大问题,咱就别扫他的兴了!”
“是啊,四爷居然将侍卫都调开了!”一想到这个苏培盛就偷乐,“大概是怕兰福晋跟那年在畅春园一样,扯着嗓门一吼将侍卫们全唤进来了!”
“哈哈哈~~~~~~~~~”两人忆起当年趣事儿,忍不住异口同声的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