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没有想要杀我们?”那她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没命!
“我的伤和他扔出的符咒没有直接关系!想不想杀我们,不好说。能杀他肯定会下手,但杀了我还则罢了,杀了你就不好收拾。你是外商,来投资的,在市里都挂着名。你要是出了事,可就是国际事件。他那么聪明,自然不会惹骚上身。”
原来如此!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宋医生失踪了,没人会再搞你。月底的测试你肯定能过关,到时候你就自由了!”他说。
“是啊!自由了!”许尽欢也感叹。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可见,自由多珍贵!
“你回家吗?要不要我帮你通知家人?医院里的东西,你收拾一下,回头我叫人开车送你回去。”美国老板爱心满满,见缝插针的想要奉献一把。
“家人?我好像没有家人!”皱了皱眉,许大仙思索了片刻,突然发现一个重大问题。
她这具身体,在爱明疗养院里住了快一年,似乎从来没有家人来探望过。
这也就难怪宋逸清敢大胆的下手,敢情她就是个无主孤魂!
擦!身世也太凄惨了点吧!
什么?她没有家人?
“没有家人?那你出院准备回哪儿去?你有家吗?”
她摇摇头,皱着眉。
“我好想,也没有家。出了院,没处可去!”
咚咚咚!段迦仁的心在胸腔里猛烈的跳动,一股冲动犹如洪水决堤似得,呼啸奔涌而出。
“既然你没地方可去,不如就跟我走吧!”睁大眼,放着光,一脸兴奋,冲口而出。
她看他一眼。
他心如擂鼓,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烧得他肺疼!
“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也没地方可去。出了院你总得找个地方住,不然难道出去流浪吗?外面吃的住的都得用钱,你有钱吗?”
她摇摇头。
“没有!”
“这怎么行!你没钱,你出院了住哪儿?怎么吃饭?你救了我命!我得报答你,对吧!所以,让我来给你安排地方住。你放心,我没有什么别的企图。我就是觉得,自己有义务,有责任帮助你。我们,算是朋友,对不对?所以你看,朋友之间帮忙是应该的。你得让我帮你!”
他越说越多,越说越乱,语无伦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总之,一门心思就是想要说服她。同时,表白自己是别无企图,纯粹的好人。
许尽欢耐心的听他说完,随后点了点头,爽朗一笑。
“好啊!”
“你别跟我见外!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啊?好?哦,好!好!好!太好了!”
“一切就拜托你了!”对方一脸坦然,笑的比他还要纯粹自然。
越发显得他是居心叵测,心怀不轨。
段迦仁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又欢喜雀跃的心,嘴里如同喊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水果硬糖。很甜,很酸,铬着他柔软的肉,有点难受,可又舍不得吐掉,更舍不得咬碎。只能按耐住烦躁不安的心,含在嘴里继续吮吸。
酸的,甜的,一丝丝,一缕缕,都往心里流淌。
月底的测试,许尽欢轻松通过。
出院之时,穿着段迦仁给她买的新裙子,空着双手就出来。
烈日当头,照的天地一片金光灿烂。她就顶着一头骄阳,沐浴满身金光,乍然现世。
医院里的饭菜一点也不好,病号饭,油水少,煮的烂,吃多了令人反胃。可就是这么让人讨厌的饭菜,却把她养的白白嫩嫩,一身水做的皮肤,在骄阳之下泛着令人炫目的光泽。
段迦仁只觉得头晕目眩,想要晕倒。
这是什么感觉?从未有过!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从阳光下走来,对他微微一笑而已。
他整个人却如同被重拳击中,疼得胃都要纠成一团。
想吐,想晕,呼吸困难,心如擂鼓,身如火烧。
他病了!得了一种十八岁少年才会得的病,叫“一见钟情”又叫“陷入恋爱”!
据说这种病,要得就得早点得。年纪轻恢复快,就跟感冒似得,得过一次能获得免疫。
可惜,他十八岁那年没得,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一场“爱的伤风,爱的感冒”只怕一时半会,难以痊愈。
但他不怕!
连妖魔鬼怪他都见过了,还会怕小小的伤风感冒。
来啊!相互伤害!过了这一劫,他还能获得免疫力。
过不了,他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