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娜后辈，真是好久没见了，你还好吗？”郝栏先打了个招呼，在当初远行时，他跟马丹娜相处了蛮久的一段时间，郝栏跟她一起去找将臣，只可惜，找了半个月，一点踪迹也没找到。

马丹娜嗯了一声：“前辈，你还是那么年轻。”马丹娜转过了身；“可人家都死了，也老了。”

郝栏有点小尴尬的摸了下下巴，有点不知该怎么接话了，这事，怎么说安慰得了啊，老了，死了，死了，老了。

小玲却觉得有些受不了，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姑婆还有这么一面。

“对了，前辈，听说林前辈他？”

马丹娜缓了一会后，才又问道。

小玲见此，很想去捂住自己姑婆的嘴，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啊。

郝栏虽还未释怀，但也接受了，平静的道：“对，几天前，他离开了。”

“可惜啊，我未能与林前辈再见一面，未曾想，几十年前的匆匆一次会面，就是永别。”

马丹娜感慨着：“林前辈这么一走，世上恐怕再也没有真正的天师了。”

小玲嘟了下嘴，很想说，我不是吗，但一想，以前的天师是多么纯粹，她就闭嘴了。

没法比，真没法比啊，收费不贵，自己活都没法活啊，更重要的是，收费低了，人家压根就不信你。

世界就是这么怪，收费便宜了，当你是骗子，江湖神棍，收费贵了，反而人家愿意送钱上门。

郝栏点头：“是啊，再也没有真正的天师了。”

马丹娜这时却不由看向了小玲：“死丫头，听到没，本来我是想把你培养成真正的天师的，没想到，你自己堕落了，弄得满身铜臭，一点也不像是个天师。”

小玲见自己被数落，很是无辜，一下就火了：“姑婆，你个死没良心的，说我满身铜臭。”

“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一个鬼，为了臭美，花了我多少钱买化妆品啊你。”

“你那来的底气指责我啊你。”

小玲委屈着：“再说了，水电房租，吃喝住行，那样不花钱啊，我不多赚点钱，你站大马路去吧你。”

“还有，没钱我拿什么去抓鬼啊，用手抓吗？”

小玲怨气十足的盯着马丹娜道：“还有啊，明知求叔喜欢你，你也不用点美人计啥的，让他卖抓鬼装备时，可以给我打个折。”

“他卖那么贵，我不多赚点，本都要赔了。”

“这都怪你。”一顿发泄后，小玲气呼呼的出了门。

马丹娜愣了下：“这丫头是怎么了，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啊。”

郝栏若有所思，笑了下道：“其实小玲说得对，世代变了，只做天师是活不下去的。”

马丹娜只好点了下头：“是啊，世代变了，不再属于天师了。”

多聊了一会，马丹娜就找了个借口回了法器里，自己这么个模样在郝栏面前，让她觉得很不自在，或者说是有点太丢脸了。

没办法，女人那能不爱美啊，那怕是女鬼，她也无法忍受，自己那种形象，特别是郝栏几乎没变，让她大受刺激。

郝栏也知道这一点，虽然他是不在乎，可他明白，换了过来，他也未必能坦然以待。

出了门，小玲靠在围栏发着呆，郝栏上前关心的问道：“发泄过后，是不是好多了。”

小玲小可怜的模样看向了郝栏：“前辈，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

郝栏想了下：“这要看你自己怎么想了。”

“要是你觉得实在忍不了，这的确蛮傻的。”

“可若你觉得，即便与他天天见，也就满足了，这好像也很傻。”

“虽然都很傻，可你觉得值得，这其实不傻也傻。”

小玲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前辈，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你这那是安慰人啊。”

郝栏苦笑道：“没办法，这本就很傻，你还傻傻的选择退出，岂能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