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成了?”
某一瞬间,他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一个想法,这要是用来斩杀人族元婴老祖,利不利?
没人能告诉他答案。
天上雷鸣响动,一旁的端木客打了个哆嗦,回神后,赶紧奋笔疾书,以灵文第一时间录入定疆玉碟。
岭外半空,赤云子站在炎涌古舟上,传音向姜玉洲:
“师伯,那狰兽异种出来了,该撤离!”
姜玉洲回头向南望去,发现了那头狰兽,其眸光贪婪,三尾晃荡,凶目中带着些许审视和疑虑,正死死盯着这边,缓慢移动。
什么意思?
姜玉洲环扫四顾,顺着那异种的凶眸观察,很快,他明白了。
是?兽真元丹的诱惑,它想吞食来滋补自身,难保不会殃及池鱼。
不能撤,一撤就乱,没谁能单独扛住狰兽的一爪。
电光火石之间,姜玉洲心头闪过计策,手中阳官飞射而去,直要打散那真元丹。
“吼!”
狰兽快如闪电,向着东山岭疾驰而来。
姜玉洲寒声道:
“澹台,放它进来!”
澹台庆生闻令,将乾三阵位石碑柱断连,顷刻间山岭屏障消散,而那兽快如闪电,瞬间挡在真元丹前,硬抗姜玉洲灵剑。
自那兽一入内,澹台庆生复位乾三阵碑,百鬼镇魂绝炁大阵再起。
“灭!”
当天罡慑望合威大阵前,第四道灭字冰冷冷的传下,阵内的张济已经陷入魂肉分离的状态,他只是本能的青筋暴起,随着大军附和:
“灭!”
脑海里充斥着血红色的兵戈和‘烕’字符,那些符文就像永恒的血阳,不死不灭,点燃一切战胜之欲,无终无止。
这一次,由于原本头顶那‘烕’字符光亮充足,只抽了他少些血精寿数。
耳朵里,仍然有鹤知武的沙哑提醒声:
“快补炁,用凤血丹……”
待现实中上空‘烕’字符成型,张济得到喘息的机会,低头看了看与血肉混合起来的阵盘,血与火焦灼,但他感知不到任何疼痛。
他对温度已经没了知觉。
大阵中每一个练气后期往下的修士,都如张济一般,只不过不同的灵队里,有人更擅长鼓气,有人只会喊:坚持住,要杀胜了!
杀阵外,在那头狰兽刚吞入真元丹的瞬间,一柄金光血剑钉入它腹部。
它疼痛嘶吼,眼眸回望西北方浮在空中的银甲生灵,无法想象如此弱小的生灵,是怎么发出能破他幽鳞防御之力的。
它眼中闪过惊惧,想要逃走。
可就在那一瞬间,它竟然寸步都不能挪,灵智不过三两岁婴儿的它,内心产生更加惊恐的变化,越是如此,它越是不能动弹丝毫。
它还有神通和能耐没有施展,只要逃离这里,消化完宝丹,晋升一个层次不成问题。
“灭。”
它听不懂那生灵在说什么,它死命的想要挣脱,但不能够。
“敕令玄泽,结成漓水,”
“五炁腾腾,以剑引之!”
当雷剑裹着烕威而来,它理解了什么叫后悔,自血脉深处继承的求生本能,教它生出愤怒,挣脱了惊雷絶的禁锢。
但那该死的黑色锁链还在缠裹着它,它拼命的挣扎,口中积蓄恐怖的火焰灵团,直喷向‘烕’字符下御剑的人影。
慑望大阵上空,姜玉洲剑指控御,大汗淋漓,只需要三息,只需要三息!
“噗~”
一口鲜血喷出,他体内灵力如江河干枯,终究见了底。
该死!该死!
境界不够,修为不足。
但凡此刻是老七的灵体丹宫,这道术一定能落下去。
就当他眼睁睁的看着支撑阴霆的水运之炁将散时,一道磅礴水炁自青冥飘来,直帮着贯透狰兽,气浪震荡山岭,剑势入地百丈。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