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励哑然失笑,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
“你若再这般不听话,我就要执行家法了。”
面对明励的威胁,周媛却是不以为意,挑眉看着他,眼里满是挑衅:“来啊!看谁罚谁!”
两人四目相对,周媛从明励眼中看到了一丝隐忍,不由得意地笑了。
“你对本王妃不敬,这是本王妃的惩罚,哼哼!”
周媛叉腰站在距离明励两米远的地方,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她下口不重,明励并不觉得痛,只是这调皮的样子让他心中很是气恼。
“看我怎么惩罚你!”
说着,明励作势朝周媛走去。
周媛“呀”得一声尖叫,转身就跑,留下一串清脆悦耳的笑声,回荡在屋里。
回京后一个月,周媛收到了永乐王府的请帖。
帖子十分正式,上书落款是永乐王和王妃的名头,邀请晋王夫妇于三日后赴宴。
周媛伸出手指,算了一下日子:“这既不是年节,又不是谁的生辰,怎么突然设宴?知道还邀请了谁吗?”
金钏站在一旁发愣,没有听到周媛的话。
周媛又问了一遍,她才愣愣回过神来:“奴婢、奴婢不知……奴婢这就让人去打听。”
见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周媛叹了口气道:“算了,横竖三日后就知道了,没必要特意打听。”
金钏这几日明显有心事,做事都心不在焉的,出了好几回岔子了。周媛心知肚明她在想什么,可又不知该如何劝她。姑娘家面皮薄,她怕自己说破后金钏面上挂不住,只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样子的金钏,让周媛很是担心。想了想,她又道:“金钏,你可是太累了?要不休息几日,府里的琐事有芳华姑姑和几个丫头帮忙,不会出岔子。你若是累病了,日后我依仗谁去?”
金钏笑了笑,朝周媛福了福身:“谢娘娘关心,奴婢不碍事。对了,三日后去永乐王府,娘娘准备带谁?要备哪些礼?”
见她转移话题,周媛便不再多问,顺着她的话题说起了赴宴的具体事宜。
永乐王府周媛去的次数不少,之前在太原府不能常回来,但每个月总会有三四封书信来往,周媛对永乐王府的情况很是熟悉。
安宁郡主仍旧住在从前的院子里,周远文一直陪着她。因定亲时就说好的,周家也不能反悔,虽说周远文像入赘似的住在王府,可他自己却不觉得低人一等。
不管是永乐王还是王妃,对他都极好,甚至有时候都超过了安宁郡主。就连那位鲜少露面的老王妃,对周远文也很是慈爱。
永乐王府没有妻妾相斗,王妃是个温柔如水的人,老王妃又深居简出不管事,整个府里可以说是十分安静祥和。这是周远文一直想要的环境。
而永乐王一直很欣赏周远文,经常和他说起朝中之事,为周远文解惑。周媛能感受到永乐王对他的栽培之意,否则,以他的出身,怎么可能一散馆就能去吏部任职?
前几年永乐王妃拼命产下了一个儿子,却没能活下来,永乐王也对外宣称不会选嗣子,等他百年之后,不会在有永乐王。
或许正是因此,才让武帝放心用他,交给他不小的权力。
虽说永乐王的爵位后继无人,可他的人脉、关系以及其他的财产,都不会白白浪费,自然是要传给唯一的女儿。女儿家不得为官,永乐王只能把钱财交给她,至于官场上的资源,自是要留给周远文了。
周媛回京后见了几次,发觉的气质谈吐都有了不小变化,眼光格局更是不同以往,不由感慨万分。
不过嘛,周远文在王府的日子也不是时时都好过的。
就比如此刻。
“你这个混蛋!没良心的东西!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受这种苦……”
周媛前脚刚踏进安宁郡主的青莘小筑,就听到里头传来安宁郡主的骂喊声,不由顿住了脚步。
带路的丫鬟有些尴尬:“王妃别误会,郡主这段日子身子不适,连带着心情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