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完三杯酒就醉了,没来得及吃东西,呕来呕去都呕不出东西,捂着喉咙痛苦地说:“我好难受啊……呜呜……”
问心头一次见她这样崩溃,一边给她拍背一边说:“难受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喝酒了,自作自受。”
梧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进去话,只知道难受的要死了。
问心等了一会儿,等她不呕吐了,把她往肩头一扛,快步冲进了平房。
将梧桐搁在床上,他开始忙前忙后,从伙房里打了一盆热水来,给梧桐擦脸擦手。
梧桐没喝多少酒,身上的酒味却重的不得了。问心是闻不惯这种味道的,几乎把她给擦下一层皮来。
她晕晕乎乎地躺着,任凭对方摆弄,偶尔叫一声痛,问心便把力度放轻一些。
擦完手脚,问心嗅了嗅她的衣襟,说:“这里也臭,干脆我给你换一身衣服算了。”
他说着把毛巾往盆里一扔,伸手便要去解她的衣服,解开了外衣解里衣。
梧桐在昏昏沉沉中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忽然间清醒过来,用力握住他的手:“别动!”
问心被吓了一跳,仿佛看见有人诈尸一样,愣愣地抬起头,只见梧桐瞪圆了两只眼睛盯着他,乌黑眼珠跟葡萄似的。
“你……怎么了?”问心僵硬地问道。
梧桐说:“我不脱衣服。”
问心说:“不脱就不脱,你能把我的手放开吗?”
梧桐缓缓放开他的手。
问心一下子把手缩回来,端起盆说:“你醒了就好,我给你煮了醒酒汤,要不要喝?”
梧桐此刻反应非常迟钝,对于他的话不是很能理解,呆呆地点了下头。
问心端着脸盆走出去,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等到问心端着醒酒汤走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两只手死死的护在胸前,仿佛里面有宝贝一样。
问心无奈地把醒酒汤放在一边,在床边坐下来,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很好,没有发高烧,明天醒来不会变成傻子。
赶了那么久的路,虽然她从来没有亲口抱怨过,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她对这次的剿灭有很大压力。
现在她喝醉了,正好明天睡个懒觉,好好休息一下。
天算不如人算,翌日梧桐没有得到睡懒觉的机会,因为提督一大早便风风火火的过来找她。
梧桐听见动静,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在床上坐了片刻,回忆起昨日发生的事情,立马穿好衣服鞋子,快步跑了出去。
提督大人站在营地内的演武场上,见到她后摸了摸胡须:“哈哈,气色不错嘛,还以为你今日肯定起不来。”
梧桐羞愧地低下头道:“大人不要再笑话我了。”
提督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酒量都是练出来的嘛,想我当初刚刚做官的时候……”
他说话时问心跑了过来,提督看见问心,打住话头哟了一声:“梧桐你身边还带着一个这么标致的人啊,你该不会也是……嗯?”
提督对于周泰利的爱好有所耳闻,以为梧桐和问心的关系也是那样,暗示的非常明显。
梧桐一听就明白了,红着脸说:“怎么会……这个是我的好兄弟,之前救过我的命的。”
她看提督经过昨日之后,与自己说话半点不摆架子,于是也放开胆子直接问:“不知大人这么早来找我,有何贵干?”
提督一拍脑袋,想起自己的目的:“就是你昨日所说的那个船型,我今日准备派人做一艘真船试试效果,但是有几处地方没有把握。正好你今日还没有开始剿灭海贼,不如看在我的份上,过去帮忙把把关?”
梧桐犹豫地说:“可是我还没有训练过水师……”
提督道:“我的水师天下第一,你尽管放心好了,实在不行……”
他拍拍副手的肩膀,说:“让他来替你训练几日,你晚上回来检查成效便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