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差别,就是早一些、晚一些。
自己,是希望早一些的,是希望早一些将匈奴剿灭,继而可以早一些归于咸阳。
咸阳!
都已经许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从咸阳来的文书很多,脑海中的咸阳……多令人期待。
多令人向往!
“安平君所言有理。”
“东胡!”
“从舆图而观,东胡在北方草原东部,所占据之地不为小,麾下的部族不为少,足有数万精锐的控弦之士。”
“若是派人善于游说之人前往,还是有可成希望的。”
“不过。”
“首要是匈奴王庭有变动,若是匈奴王庭没有什么变化,东胡估计也难以抉择。”
“比起不太确定的东胡,帝国河西之地的才是可以确定的,可以稳定的!”
“乌孙之地,今岁以来,应该就会有不小的变化。”
“西域诸国,也已经在盖先生的纵横之术下,勾连一处了,匈奴也有派人前往,用处不大。”
“除了西域北部的几个小地方,更多的地方还是对匈奴避而远之的。”
“匈奴!”
“他们的战法愈发谨慎了,从我等拿下河套开始,匈奴就鲜少派出超过两万人的大军同我等交手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
“开春之事,或许要给匈奴更大的压力。”
“……”
北胡匈奴内部有变数,落于战事上,落于兵家眼中,那就是战场的胜负之机。
长久待在北方,长久风吹日晒,长久驭马东西奔走,肤色显得更为黢黑了一些。
形体外在有变,人如旧!
精神还是旺盛的,体魄还是康健的,动静还是无碍的,清亮之音回荡中军大帐,对于接下来的军务大事一一言道。
战机,可能就要到了。
战机,有些时候是需要等待的。
有些时候,也是需要己身去亲自开拓的。
草原部族,一位垂垂老矣的头领,一位健壮勇武的太子,一直都是对手,一直都是敌人。
那也是草原部族传下来的道理。
就看匈奴王庭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外事的变化,难以准确把握。
内事。
还是较为稳妥的。
“开春!”
“帝国……帝国诸郡无碍,更加为上!”
扶苏颔首。
无论匈奴内部是否有乱,今岁定下的大谋大略都是要施为的,河套之地在手,攻守一心。
战局主动在帝国。
再加上数年来,帝国内部无大事,府库充盈,仓储齐备,足以支撑大军进行真正的征伐。
以前,多等待匈奴南下,继而与之交手。
从今岁开始,攻守异形了。
只要万事无忧,那么,帝国就要开始对匈奴进行一场场的大战,就算匈奴不同意就不行!
多年来,对匈奴内部各地的情形有所知。
对匈奴草原各个稍大的绿洲、水源、河流、高山……多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