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本不想喝太多酒,但今儿是赵秘书的生日总不能让人扫兴,喝了好几杯。
两人天马行空的聊着天,不知道怎么聊起了郑晏宁来。赵秘书询问她见过郑晏宁没有。
俞安说见过,但没说见过几次。
赵秘书叹了口气,说道:“看着真是挺可怜的,谁会想到他会变成今儿这样。”稍稍的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人真是挺没意思的,听说现在没人管他是郑总在管他了。”
俞安有些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向她。
赵秘书叹了口气,说道:“听说老宅那位到现在仍旧不能接受他变成现在这样子,甚至不愿意见到他。”
俞安不由一愣,这下总算是知道郑晏宁为什么会在郑启言那边了。
“那他以后怎么办?”俞安忍不住问道。
“多半都是郑总管他。挺讽刺的,他自己的亲妈没能靠住,反倒是靠上了同父异母的兄弟。”赵秘书说着耸耸肩,说:“反正有钱,养着一个他也没什么。”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郑晏宁是很大的负担,但对于郑启言来说不是。一切都能用钱搞定。
俞安知道并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但也没有说话。命运真是挺奇妙挺讽刺,世界上是有不爱孩子的父母的。她不由得想起了俞筝来,一时有些走神。
已经那么久过去,俞筝仍旧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儿。以后又还会再回来吗?
俞安想着事儿,直到赵秘书伸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她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赵秘书好奇的问道。
俞安摇摇头,说道:“没,没想什么。和你一样就觉得挺讽刺的。”她说到这儿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有的孩子对于父母来说到底算是什么?一件有价值的物品?”
赵秘书笑了笑,说道:“可能吧。小郑总他……以前是挺有价值的,要不是有了他,那位也不可能会上位。”
她虽是有不少老板家里的八卦,但轻易是不会说出来的,但今儿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了。她扮了个鬼脸,说道:“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我还不想丢工作。”
俞安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话虽是那么说,但她还是继续说起了郑启言来,说道:“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要是我我真做不到那么大度,你知不知道有段时间他出门都是带着保镖的。他们虽是没有明说,但好像是郑宴宁找了人想要对付他。不过不知道最后为什么没有行动。”
面对着想要自己命的人,她真是做不到以德报怨。
俞安听得心里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话说出口她才察觉自己这话跟没问没什么两样,她跟在郑启言的身边,就算是郑启言他们不说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一点儿异样。
但这事儿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这是多久的事,于是又改口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赵秘书也不太记得请了,说是有那么久了。应该是半年以前了。
俞安听后沉默了下来。
赵秘书看向了她,问道:“怎么了?”
她摇摇头,说了句没怎么。
两人一时都无话,赵秘书很快八卦了起来,看向她试探着问到:“你和老板真的不可能了吗?”
她时挺遗憾的,没想到她还没察觉两人就已经结束了关系。
俞安点点头,嗯了一声。
她的脑子乱得很,并不想提这些事儿。
赵秘书见她心不在焉的也没有再提,只是又往她的杯子里倒了酒。
俞安倒是知道适可而止,说道:“别,我不喝了,明天还得上班,再喝酒要醉了。”
她平常应酬客户就得喝不少酒,所以私底下是不喝酒的。她最近胃病时不时的都在犯,包里常备着胃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撑多久。
赵秘书倒也没有劝酒,唔了一声,说道:“醉了就回去睡觉。”顿了顿,她絮絮叨叨的又说:“你可真是够傻的,干嘛要分手,老板是本市有名的钻石王老五,要是抓住了他你这辈子都不用再那么拼了,傻乎乎的。”
她这话和唐佳宜说的差不多,俞安忍不住的苦笑,没有解释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