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起身拱手向慕云清作揖,“那我还真是要谢谢清儿了。说起来当日清儿你答应我演戏,也是为了我成功之后,能与你和离,还你自由身。如今我这出戏已经一败涂地了,段时间内,只怕还是要委屈你做楚王妃了。你不怪我还帮我,看来清儿是真的很想早日摆脱我。”
慕云清淡淡的接道:“我不愿嫁给你,你也不愿娶我。这一点我们心照不宣。但是从我答应成亲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后悔过。我先前答应陪你演戏,如今跟你说这番话,都不是为了跟你和离,只是我看到你对四妹的心思,心下觉得惋惜,觉得这份感情连对方都不相信的你真的很可怜,所以才会配合你。当然我也确实希望能跟和离,若是我多少是有些私心的。”
丢下这番话慕云清直接起身走了,留下容楚独自坐在花园中。
他坐着没动,好一会儿开始弹琴,知道夜幕降临,文旭找过来他才停下,随着文旭去用膳了。
接下来数日上书抗议的折子越来越多,而且因为容楚上书推辞入阁的折子被淹没在了推挤如山的抗议奏折中,所以容楚连日来没有上朝的事情更是被言官抓着不放,纷纷上书弹劾他。
容楚倒是无所谓,依然日日在家里弹琴作画,钓鱼种花,日子过的很是惬意。
慕云清知道他不是简单之人,这一切必定都是他意料之中的。
不过惠妃却坐不住了,连着两日天天来王府劝容楚,让他上朝。
容楚虽宽慰惠妃,却依然如故。
那容清远更是个奇人,抗议弹劾的奏折堆了一屋子,每天早上半夜就起床来上朝的大臣们更是巴巴的盼着见他一面,可是他却日日罢朝,让人见不着他半个人影。
如此五天过后,言官们竟然越战越勇,竟有人在宫门外长跪不起。
慕家,慕东篱的院子中,叶凝心陪着慕东篱说话。
慕东篱如今是病人,虽然不是真的活不长了,可是容清远的眼中慕东篱的身子骨已经病入膏肓了,为了能让他的慕卿多活一些时日,他就快把整个太医院搬过来了。
所以慕东篱的院子里随处就有伺候的太医。
因而慕东篱也只能装作身体不适的样子。
叶凝心倒也见怪不怪了,想着过个一年半载,叫宋遥配一副假死药,慕东篱服下后一命呜呼,自此也就摆脱容清远,真正可以做个云雾山中仙去了。
这样一来,这些年她对慕东篱的愧疚也终于可以化去了。
慕东篱不知道她的心思,一边喝茶一边问她:“近来贺庄主好像没出现啊!”
提到贺渊,叶凝心下意识的叹息了一声,“镜湖庄好像出了点事儿,他回去看看,有些日子了!”
“有些日子了?多久?”慕东篱问。
叶凝心掰着手指头算,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
咦?竟只有五天?
可分明觉得已经走了很久了!
叶凝心这般思量着正撞上慕东篱似笑非笑的眼神,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当下有些不好意思,忙打岔道:“我听说今儿起就有很多言官跪在宫门外,好似要长跪不起。四叔您说,能有什么结果?”
慕东篱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倒也善解人意的由着她,接道:“还能有什么结果?容清远又不是别人,难道还怕言官不成?我看总有几个要遭殃了!”
叶凝心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那个人,本来就是个冷血无情之人,在他心中除了他自己,谁都不重要!”
慕东篱显然不愿意提到容清远,虽然容清远在慕东篱跟前已经退让到了极致,可是在慕东篱的心中,巴不得这辈子也不要再看他一眼。
所以打岔道:“前几日澈儿来信了,好似西楚那边蠢蠢欲动,只怕年前就要来犯了。”
这个消息叶凝心倒也知道,毕竟太白居也不是摆设,再说还有贺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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