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清远心中焦虑万分,只想要有人给出对策,偏偏谁都给不出对策。
心中更是窝火。
可偏偏慕东篱说了一番在他听来完全无用的废话,这也就是慕东篱,换了旁人他必定要大发雷霆。
不过连慕东篱都没有办法,相比其他人也更给不出对策了。
索性,容清远摆了摆手,让众人散了。
回去的马车上,慕东峤担心慕东篱的身体,“你怎么样了?没什么问题吧?”
见被蒙在鼓里的大哥还为自己担心,慕东篱颇有些愧疚,笑着宽慰大哥,道:“我没事,大哥不必为我担心。倒是老祖宗那里,大哥要多去走动走动,宽慰宽慰她。毕竟她向来最是看中澈儿,如今西北大战,她必定担忧啊。”
慕东峤也知道自己的老母亲有多看中这个嫡长孙,点头,“我会的。不过从澈儿的言语中看来,想必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慕东篱也赞成,“确实如此。想必这两年在西北,澈儿也成长了不少。”
慕东峤难得展了笑颜,“那倒是好事。只是,见他为了容清远的江山拼命,我心中着实不快!”
慕东篱大惊,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慕东峤大慕东篱十几岁,而慕东篱出生之后没多久,慕家老太爷就过世了,所以在慕东篱的心中,威严持重的慕东峤是兄长,也类似与父亲。
他太知道这个兄长的脾气秉性。
这些年容清远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慕东峤自然都知道,可是从来没有出言不逊,甚至,不曾在心中对容清远不敬过。
在慕东篱的心中,大哥是忠臣,彻头彻尾的大忠臣。
如今怎么会忽然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
不但直呼容清远的名讳,还不愿为他守江山。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将自己弟弟眼中的诧异尽收眼底,慕东峤苦笑,“回想起从前他所作的一切,我居然能无动于衷,着实也是够冷血的。别人的眼中可能觉得我足够忠心,我自己偶尔也会想,做臣子就该这样。直到我终于明白,他对你是什么心思的时候,我才惊觉自己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人,原来恶心至极。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回想过去,他为了争夺皇位杀尽自己的手足,如何猜忌忠臣,陷害忠良,如何算计了叶家,沈家,赵家,我觉得自己从前可能眼瞎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所以我并不想澈儿帮他守住这江山。可是慕家是天澜王朝的功臣,数百年的清誉我不能不顾,再者,容清远虽然该死,天澜王朝百姓却是无辜的。否则我才不让澈儿帮容清远去守国门,就该让他自己去守,让他知道那些人都是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在帮他拼命,看看他日后再陷害那些于国有功之人的时候,会不会能稍微手下留情!”
慕东篱知道兄长是真的打心底里痛恨容清远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导火索是自己。
“容清远这人,只怕天生就是冷血无情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改变的。大哥也别跟这种人计较了。如今澈儿只是在守护天澜王朝,在守护这片国土,这片国土上生活着的老百姓。跟容清远没有关系。所以大哥不必觉得不甘心!”
“可是守住了,他的皇位就坐的稳了。说不定日后他又会觉得慕家功高盖主,想方设法要灭慕家的门。还有你,我最怕他没有烦心事的时候,就会来打你的主意!真是混账东西,我每每想到他对你存着样龌龊的心思,真恨不能直接砍了他!”
慕东峤的眼中,慕东篱跟慕云澈差不多。
所以,怎能容忍有人对自己的弟弟存着那种心思。
慕东篱心中感动,忙宽慰道:“大哥不必为我担心。如今他知道我活不长,想必不会对我怎样。再说,这世上想要他死的人可不在少数。我就看看是他的命长,还是我们慕家的命长!”
慕东峤被慕东篱那句“我活不长”彻底伤到了,当下也没心思怨容清远,只默默的在心中为弟弟伤心。
果然不出叶凝心所料,因为有赵峥嵘在,天澜王朝与西楚交锋半个月,双方有输有赢,竟然战成了平手。
而且原本西北军将多数都是沈若鸿的手下,虽然当初因为沈若鸿性情乖张,跟下面的人并没有多少交情,可是更是因为这些人跟过沈若鸿,才能更加体会到沈若鸿的强大之处。
所以当听说西楚领军的是沈若鸿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天澜王朝这次一定要完了。
可是他们非但没有兵败如山倒,反而还打成了平手。
这让天澜王朝的军队士气大振,愈战愈勇。
消息传来京城的时候,容清远龙颜大悦,当即下旨赐元帅慕云澈一等骠骑将军爵位,以下众多将领也都升一级,并许诺只要打赢这场仗,每个人都能连升三级。
西楚方面却措手不及。
西楚驻地,主帅帐中,身着西楚铠甲,容貌俊朗却不怒自威沈若鸿端坐于正上方,下面分两列站着的正是西楚能征善战的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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