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一直看着他,等着他从内到外穿好,发现一贯淡定的周尔襟动作都有点不自然了,提睡裤好几下握空,才握到裤沿贴在小腹上。
但他还是维持住了,穿好衣服又走过来温声细语说:“走吧。”
虞婳轻轻抿唇,有一点难言的甜蜜和恶作剧成功的高兴。
原来周尔襟会害羞。
上床睡觉,周尔襟还是搂着她,男人的气息裹满她全身,反而比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更舒服,好似每时每刻都在和周尔襟交流,不止是言语,还有体温,激素,心跳。
周尔襟看她手机屏幕:“你这是在看什么?”
“一个定位。”虞婳一直看着那个点。
周尔襟看见的是无字眼标注的地图,但认得路线:“这个定位,像在你们研究所?”
事情未成,虞婳不多和他分享:“嗯。”
她想了想,还是同他透露一点点:“我明天要开一个重要的会,可能得很晚才回来。”
“是让我在家里等你的意思?”周尔襟从后面搂住她腰。
虞婳感觉腰际的软肉都被他摁得陷进去:“是。”
周尔襟思忖片刻:“你们研究所不认你间接证据的事,打算怎么处理?”
虞婳平静说:“那就找点直接证据,翔鸟不是想要攻克机翼变向吗?”
翌日。
汪水掂量着巧克力:“你有没有发现导师给的喜糖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旁边的李冰清一直苦干,勉强应一句。
汪水奇怪:“包装底下好像有铁粉。”
李冰清不为所动。“组里的人都老在材料里打转,虞工不小心弄上也是常事。”
汪水却嘲讽道:“我看说不定是曾慈惠这人分喜糖拜高踩低,我们普通学生她就给这种弄脏的,给单位大牛的,就是特别特别好的喜糖,要几千块。”
旁边的人插嘴:“哪有几千块的喜糖啊,你别贫了。”
“宝格丽的巧克力,一颗就一两百块,一盒上千轻轻松松。”汪水可知道得清楚,昨天都看见曾慈惠去舔每个领导了。
而李畅来上班,听见靳凡被停职半个月的消息,心里畅快,知道虞婳这个小年轻果然道行浅,把靳凡当成翔鸟安插的人了。
甚至还针对靳凡,连副所都搬出来了,硬让靳凡停了半个月的工。
费尽力气也就这点水平。
但进了办公室,看见虞婳学生昨天来送的喜糖,还是难免膈应。
但宝格丽的logo如此明显,意味着这喜糖是贵货,扔了可惜,给学生未免暴殄天物,而且也没必要维护和学生的关系,要送人打点关系,这礼物又不够重。
思来想去,出勤的时候,他拿到车上,给了自己的司机,还冠冕堂皇地笑着说:
“老张啊,辛苦你了,听说你女儿考上城市大学了,小姑娘应该都喜欢吃巧克力,这个给你。”
看见上司递来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还印着大牌的logo,司机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李畅说着应该的,不必多谢。
心里却一轻,终于把这东西甩出去了。
司机天天跟着他进进出出,知道他不少事,算是亲信,而且这礼物给司机算是重礼了,对方当然是感恩戴德地接受。
李畅提醒:“先去一趟老地方,我见个人。”
而虞婳手里的软件显示定位忽然动了,本来在李畅办公室的那盒巧克力一路驶向中环,最后停在一家餐厅前,然后不动了。
她立刻打电话给侦探社的人,把定位共享给对方,让对方去盯着。
而李畅到了餐厅包厢,谨慎地还要左右看看有没有人,担忧偶遇认识的人。
见没有人,才进入包厢。
虞婳此刻拿了个仪器,在会议室走动着,忽然面对着某个方向的仪器闪了,她不动声色关掉。
她特意坐在相近的位置,给组内发消息开会。
众人最近加班,多数都有些疲惫,三三两两坐下。
而虞婳开口:“今天再开一次会,是因为我和技术总工聊过一次投产的事情,我们忽然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在机翼变向上实现灵活变换,不仅仅局限在多旋翼。”
“况且,放一下幻灯片。”
况且起身去放,一张与之前有细微不同的evtol图纸出现在众人面前。
虞婳解释:“之前收展翼由于旋转轴阻尼、空气阻力等扰动因素,会导致两翼收展角度不同步,大大影响
evtol机身平衡而降低安全性,而我们这次的卖点又恰好是安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