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这不是我给你买的笔啊……”莫语怔怔地道。
再看郁知意,发现,她脸上竟然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莫语愣愣地看着郁知意,“知意,你怎么一点意外也没有。”
“我猜到了。”
“你猜到?!”
莫语眼睛转了一圈,脑洞大开:“你不会终于嫁入豪门之后,开始上演出现各种乱七八糟豪门争斗地戏码了吧?”
郁知意深思了一下,“有可能。”
莫语一愣,而后反应过来,打了对方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郁知意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暂时不知道,我原先只是怀疑,你现在这么一说,确定了,我的笔真的被别人换了。”
“谁还能动你的东西?”莫语大惊,光是这么一想,就觉得心里发憷,“不是我!”
郁知意:“……没说你。”
莫语傻呵呵地笑了笑,“我怕你误会,是我给你买的笔,你的东西都是我帮你保管。”
郁知意摇头,“你的脑袋,能想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怪。”
“喂,你侮辱我的智商!”莫语急。
“我是啊……”郁知意笑了笑,“除非你去把那部最有名的宫斗剧给我捋一下。”
莫语:“……那你还是继续侮辱我的智商吧!”
玩笑归玩笑,莫语想想就觉得心里发毛,“可是,谁会动你的东西?”
郁知意听着,摇了摇头,轻声说,“你在考试前不久给我的笔,我一直放在包里,那段时间天气冷,我就背两个包来剧组,我也不知道谁动过我的包。”
莫语神色一凛,“剧组的人做的?尚雪菲?她最跟你过不去,也不对,那时候她早就走了……”
郁知意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严肃了不少。
*
郁常安回到云城差不多一周的时间,苏清便也回云城了。
办理离婚手续,也不是多复杂的事情。
苏清回到云城之后,直接联系了郁常安,事已至此,也都没有犹豫的必要,苏清甚至到了民政局的门口,才发信息同知了郁常安,可见决心之大。
而郁常安接到通知之后,便从家里拿走了结婚证,直接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两人站在民政局的门口,相对无言。
手续很快就办好了,从进入民政局和从民政局出来,前前后后,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郁常安很难说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纠结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如今几分钟就解决了,不知道,那些年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至今想起来,再想起郁知意这些年的经历,只觉得一阵后悔。
苏清,他曾经最爱的女人,如今,只剩下什么?
谈不上恨,也谈不上悲,但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些心境,可能在帝京的时候,见到苏清,得知她对郁知意的无情之后,所有的感情都在慢慢消失。
郁常安这辈子,没有恨过什么人,他也不会去恨苏清,只是,苏清能带给他的情绪,已经不多了。
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离婚证,郁常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而苏清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转回头,看了一下郁常安,说,“你有空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想跟你谈一些事情。”
郁常安抬头看过去,苏清说,“一些和知意有关的事情。”
郁常安一愣,点了点头。
一家餐厅里,饶是郁常安人到中年,也因为多年常在实验室而变得温和持重,此刻,听到苏清的话,还是被气得不清,站起来,语气低怒道:“你还想让知意去给你和……给你的孩子配骨髓,苏清,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很过分么?”
郁常安怒不可遏,忽然觉得,几年不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竟然变得这样陌生。
是不是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苏清,还是她已经改变了太多?
苏清沉默了一会儿,才语气为难地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们找不到合适的骨髓来配型,眼下就只有在知意的身上找机会,知意至少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郁常安气极反笑,“你还嫌自己对她的伤害不够是么?”
“我没有。”苏清立刻辩解:“是,我以前做得不好,所以你觉得我的要求过分了,可就算我跟知意之间没有关系,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但是如果我知道她的存在,请求她来做一个骨髓配型,也情有可原不是么,何况我们还不是陌生人。”
郁常安被这样的话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就是因为你不是陌生人,我才不同意,你不明白么?相反,如果你是个陌生人,我反而也会支持知意去配型,可你不是,你出现一次,就让她多受一次伤害,何况还让她去给你的儿子配型,这件事,是知意心里的一根刺,你想也别想,我不会答应。”
毕竟之前和郁知意的见面和交流都不太愉快,苏清想找郁知意,但是却担心郁知意拒绝自己,这才想着先从郁常安这儿找到突破口,这些年,他们父女感情好,郁知意一定会听郁常安的话,曾经多年夫妻,苏清知道郁常安是个心软的人,她才想从郁常安这找突破口,没想到郁常安拒绝得如此干脆。
苏清沉默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