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副德行,出息了,我给你两条路选,要么和那混蛋立马领证结婚,要么彻底跟他断了,别他么这样给人吊着!”
梁夏猛地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盛怒的男人,微微咬着嘴唇,一副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模样,“哥……”
这女人,就是有办法治他!
“给我憋回去!这回就是你把妈搬出来,也帮不了你。”盛景然扔掉烟头,翻开桌前的资料,不去看她,“我还是那句话,痛快点!”
“我不想结婚!”
“那就分手。”
“可我也离不开他。”
“……”盛景然一脸阴沉的抬头瞪她。
“别这样看着我,也许你会认为我这是在犯贱,但是哥,自从我知道了六年前他为什么会离开后,我再也离不开他了。”梁夏握紧双手,眼底一片决然。
是的,知道了他曾经徘徊在生死边缘,现在好不容易又走到一起,让她怎么离得开他。
梁夏把六年前的一切都讲了出来,她不想隐瞒,也没有必要。
沉默片刻,盛景然放心手中的笔,郑重的看着她,“真的决定了?”
“恩,哥,请你祝福我吧,我想再勇敢一次,不为别的,只因为我的不甘心,不甘心跟他牵扯了这么多年,就轻易放弃。”
“希望你不要后悔!”梁夏出去前,盛景然低声的吐出一句。
梁夏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没做片刻停留。
门关上的那一刻,盛景然闭上眼睛,眉心皱的愈加的紧。
想到昨天路过尚业,看到的那两道相拥的背影,蓦然睁开的深眸里,冷清的狠戾一闪而过。
不要让我失望,沈西凉!
从盛家出来,梁夏上了早早等在别墅门口的豪车。
上了车,甩上车门。
“梁小姐,回景泰蓝吗?”司机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不,带我去青竹园。”
前面司机一愣,随后缓缓发动汽车。
青竹园,是洛城有名的墓地。
夜深
沈西凉再一次晚归。
看到蜷缩到沙发上睡着的女人,心疼万分。
他退去着了寒气的外套,搓了搓冰凉的双手,小心翼翼又格外温柔的把她抱到卧室的*上,拉上被子。
随后做到*边,垂目细细打量着她精致的面庞。
女人细腻的呼吸,打在他伸出的掌心里,暖暖的,痒痒的,心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柔和的不像样子。
手指爬向她的脸蛋,触摸到她眼角的湿濡,心蓦地一怔,这才发现她双眼处的红肿,定是这晚上哭过。
她是个不会轻易落泪的人,除了已逝的老人和那个孩子……
拨通电话,冷而低沉的嗓音像积蓄着随时爆发的猛兽,“今天她去了哪里?见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