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手上殷红一片，才发觉，这一切真实存在过。

“血……”

沈心澈两眼一翻，直接倒地。

她居然晕血！

就在她接触地面的瞬间，“陈昊”从天而降，抱住了她。

看了一眼顾凯，“陈昊”淡淡地吩咐道：“查！”

……

艾伦抱着慕景南，眼泪猝不及防地就飚了出来。

说不上是因为未能杀了沈心澈、为父亲报仇的懊恼，还是因为慕景南甘愿为沈心澈去死的酸胀。

“别死！你不能死！”

艾伦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内心如此悲凉。

父亲的车祸以及可能面临的死亡，在他心中激起的只有愤怒。

但是此刻，他在害怕！

他竟然在害怕！

认识到这一点之后，艾伦微微发抖的身子，反而平静下来。

艾伦一手扶着慕景南，一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盘，超速就往医院赶。

“医生，救命，有人中弹了！”

呼啸而来的急救担架，接踵而至的急救医生，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各种高呼。

“手术室准备！”

“v2消毒！快！”

……

艾伦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突然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脸。

触手所及，一片冰凉。

直接蹲到地上，艾伦抱着脑袋，泣不成声。

他杀了他！

他亲手开枪杀了他！

“家属！v2中弹的家属在哪里？”

艾伦一跃而起，疾步奔走过去：“在这里！在这里！”

“手术知情同意书，麻烦签字，这是手术清单，你到缴费处缴费……”

艾伦一边签字，一边问道：“他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艾伦的声音几乎控制不住地在颤抖，直颤成了电音。

医生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会尽力！”

看着医生蓝『色』手术服的背影，艾伦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几乎就要站不稳。

低头看了一眼掉到地上的缴费清单，艾伦抬手擦了一把眼泪，狂奔着去了缴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