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外捡来的书生,价值无可估量!
……
天色大亮。
巍峨的皇城宫门之外,文武百官早已按品阶列队等候。
刘景身着荡寇将军的官服,身姿挺拔,在一众或苍老或臃肿的官员中,显得格外醒目。
不多时,另一队人马抵达。
为首之人,正是左中郎将,皇甫嵩。
皇甫嵩的脸色并不好看,眼窝深陷,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郁结。
他看到了刘景。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皇甫嵩的眼神很复杂。
有同为武将的惺惺相惜,有对刘景战绩的认可。
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与……嫉妒。
他率领朝廷大军,浴血奋战数月,伤亡惨重,才堪堪击溃黄巾主力。
而这个刘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张梁、张宝的人头,还收降了三十余万之众!
这功劳,大的有些烫手了!
两人只是隔着数步,遥遥拱手为礼,便再无交流。
山雨欲来风满楼。
“时辰到!开宫门!百官上朝!”
随着内侍尖锐的唱喏声,厚重的宫门缓缓打开。
金銮殿上,庄严肃穆。
汉灵帝刘宏高坐于龙椅之上,面带倦容,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扫过下方的每一个人。
待百官朝拜已毕,他懒洋洋地开口了。
“冀州黄巾已平,诸位爱卿,以为此战,谁为首功啊?”
话音刚落。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立刻响彻大殿。
太傅袁隗手持玉圭,昂然出列。
“启奏陛下!”
“平定冀州黄巾,首功必属皇甫嵩将军!”
袁隗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皇甫将军亲率大军,于广宗城下,正面击溃黄巾主力,此乃堂堂正正的王师之战,国之柱石所为!”
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目光若有若无地瞥向刘景。
“至于常山太守刘景……”
“不过是趁着黄巾主力被歼,军心涣散之际,侥幸袭取了下曲阳。”
“其收降的三十万众,更是些被饥饿冲昏了头脑的乌合之众,战力堪忧,反为累赘!”
“如此侥幸之功,岂能与皇甫将军的盖世奇功,相提并论!”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却又充满了偏袒与打压。
殿内不少士族出身的官员,纷纷点头附和。
“袁太傅所言极是!”
“没错,剿贼当论主次,皇甫将军方是主功!”
张让站在灵帝身侧,听到这里,一张老脸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