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心情大好,大手一挥。
“赏!大将军举荐有功,赏黄金千两!张常侍慧眼识珠,同样赏黄金千两!”
“谢陛下隆恩!”
两人大喜过望,叩首谢恩。
然而,就在这君臣同乐的和谐气氛中,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
太傅袁隗,颤巍巍地从百官之首出列。
他面容清凉,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
可他一开口,那股子酸腐与阴冷的气息,就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袁隗慢条斯理地躬身行礼,用一种忧国忧民的腔调说道:
“一战而定鲜卑,此等战功,闻所未闻。”
“老臣并非质疑镇北将军的勇武,只是……”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扫过何进与张让,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
“恐是边将夸大其词,为求封赏罢了。”
“况且,刘景年少,骤居高位,手握数万大军,已是国朝柱石。”
“若再加封赏,位极人臣,恐非国家之福啊!”
话音一落,满朝哗然。
好一招釜底抽薪!
他明着是为国担忧,暗地里却是在质疑军功的真实性,同时煽动皇帝对功臣的猜忌!
“附议!”
“臣等附议!”
一时间,以袁氏为首的士族官员们,纷纷站了出来。
他们的话术出奇地一致。
先是肯定刘景有功,但功劳可能没那么大。
然后又强调刘景太年轻,地位太高,再赏下去就要威胁皇权了。
其目的,昭然若揭。
就是要打压刘景,阻止这个不属于他们士族集团的政治新星,继续扩张势力!
“放屁!”
一声粗鲁的怒骂,炸响在金殿之上。
大将军何进气得满脸涨红,指着袁隗的鼻子就骂。
“袁隗老儿!你安敢在此胡言乱语!”
“军报之上,州府、郡守、联名画押,更有鲜卑使者称臣纳贡的人证在此,岂容你空口白牙地污蔑!”
何进是真的怒了。
否定刘景的功劳,不就是在打他何进的脸吗?
“莫非在袁太傅眼中,我大汉将士在边关流的血,还比不上你几句风凉话?”
袁隗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依旧强撑着。
“大将军此言差矣,老夫只是就事论事,为江山社稷着想。”
“你……”
何进气得就要上前理论。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比何进的怒骂更加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