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重骑兵,就像没有后视镜的坦克一样,碾压过去。
他们从白马义从的阵型左侧杀入,右侧杀出,留下两条由尸体和鲜血铺就的恐怖通道。
整个白马义从的阵型,被干脆利落地切割成了三块。
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凿穿敌阵的重骑兵,娴熟地勒转马头,丝毫没有停顿。
他们抛掉已经折断或是不便使用的长矛,齐齐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
随即,他们再次发起了冲锋!
这一次,是针对那些被分割包围、惊慌失措的残敌。
一场真正的屠戮盛宴,开始了。
“跑!快跑啊!”
“散开!快散开!”
白马义从的骑士们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们惊恐地大叫着,想要催动战马,发挥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优势。
但在此时此地,这成了最致命的奢望。
他们的阵型早已崩溃,前后左右都是自己人,人挤人,马挨马,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来提速。
曾经引以为傲的灵活性,在这被限制了空间的狭小战场上,成了最致命的累赘。
他们就像被圈进笼子里的羊群,面对挥舞着屠刀的骑士,只能绝望地等待死亡。
“噗!”
一名重骑兵手起刀落,一颗戴着头盔的脑袋冲天而起。
“不!我不想死!”
另一名白马骑士丢下武器,跪地求饶,但迎接他的,是一柄迎面而来的环首刀。
矮山坡上,陷阵营的方阵依旧如山。
张宜冷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命令依旧简洁。
“神臂弩,自由射击,清理残敌!”
“嗡——!”
“嗡——!”
弩弦的震动声,成为了这场屠杀的背景音乐。
一轮又一轮的弩矢,精准地覆盖到那些拥挤在一起的白马义从头上。
砧板,与铁锤。
陷阵营的坚守,与重骑兵的冲击。
戏忠的战术,在此刻展现出了它最残酷,也最完美的一面。
这是一场教科书式的围歼战。
一场属于胜利者的盛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