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对着身旁的高顺,轻轻偏了一下头。
高顺心领神会。
他上前一步,面对着那些持械叫嚣的张家护院,口中只吐出两个字。
“缴械!”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家的护院们仗着人多,非但没有后退,反而鼓噪着向前逼近。
“拿下他们!”
高顺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甚至没有动刀。
“哼!”
只听他一声冷哼,身后的陷阵营甲士动了。
如猛虎下山!
最前排的士兵重盾前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瞬间便将几十名护院撞得人仰马翻。
后面的士兵则长戟挥出,没有下死手只是缴了这些人的械!
“啊!”
“我的手!”
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根本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
张家花费重金豢养的数百护院,在陷阵营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
不过短短几十个呼吸的功夫,所有护院的兵器都被打落,一个个被反剪双手,死死地按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绝对的武力差距,让所有围观的宾客和远处的百姓,心胆俱裂。
刘景这才迈开脚步,在一众杀气腾腾的甲士簇拥下,径直走向张府正堂。
“咚!”
“咚!”
“咚!”
张玮和族老们站在堂中,脸色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刘景径直走到主位前,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陷阵营甲士随之涌入,分列两旁,冰冷的目光死死锁定着每一个张氏族人。
整个正堂,落针可闻。
刘景没有提土地的事。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张玮方才用过的酒爵,端详片刻,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本将听闻,张家对我这个镇北将军、元乡侯、常山太守、陛下亲封皇侄所颁布的安民政令,似乎有些意见?”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记重锤,砸在张氏众人的心头。
每说出一个名号,张玮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刘景慢悠悠地吐出最后两个字时,张玮的脑子里轰地一声,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当头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