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知道,火候到了。
他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那块沉甸甸的饼金。
“当!”
刘景将饼金重重掷在院中那张破旧的方桌上。
任鬼和张氏的呼吸瞬间急促,贪婪的目光死死黏在那块饼金上,再也移不开。
“不就是一块饼金吗?”
刘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
“我刘景,出了!”
“这所谓的契约,我替蝉儿还了!”
就在此时,村口的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
很快,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家丁,走进了院子。
那管家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饼金,和地上的任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谁在这里闹事?”
“我们豢美园的规矩,也是你们这些乡下人能破的?”
他语气傲慢,显然是没把这群村民放在眼里。
任鬼夫妇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凑过去。
“管家!管家您可来了!就是这个刘景,他打了我儿子,还想赖账!”
豢美园的管家眉头一皱,看向刘景。
他本以为只是个寻常的乡野匹夫,却发现对方神色从容,眼神里没有半点惧怕。
再看刘景身后那个铁塔般的巨汉,管家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两人,不好惹!
尤其是那个大汉,身材魁梧,足足有八尺的身高!
刘景向前一步,对着管家拱了拱手,不卑不亢。
“这位管家,在下刘景。”
“貂蝉,是在下的未婚妻。”
“任家趁我不在,私自将我未婚妻卖与贵园,此事,于理不合。”
管家冷哼一声。
“我们只认契约,人我们已经定了,你想怎么样?”
“我知道贵园开门做生意,讲的是和气生财。”
“这块饼金,我刘景赔付给贵园的损失。就当是交个朋友。”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
管家的眼睛都直了。
他死死盯着桌上的金子,喉结上下滚动。
白得一块饼金?
这笔买卖,不亏!
而且看对方这架势,真要硬来,自己这三个人,还不够那个大块头塞牙缝的。
而且我一个给东家打工的犯不着跟着大汉起冲突。
打工而已,把命搭上就不值当了!
况且这一金白得,东家又不知道,我自己贪了东家也不知道。
这小妮子再美和我也没关系,白得一金,这可是一金啊!
衡量再三,管家脸上挤出笑容。
“好说,好说!既然是一场误会,说开了就好。”
“刘公子果然是爽快人!这朋友,我交了!”
他毫不客气地将饼金收入怀中,对着刘景拱了拱手,便带着人转身离去,走得干脆利落。
豢美园的人一走,任鬼和张氏彻底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