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老话里讲的一样。
勇敢承认错误。
但是坚决不改。
那他都如此行径了,王说还纠结这个做什么?
觉得自己肺活量不多,所以来加速锻炼一下自己的气度,以备不时之需?
他可还没有这么努力的想要找罪受。
“听说国子监开放了?”
肆意思索之余,还是得兼顾现实的处境。
眼神清明的高壮大汉鼻息微促。
低垂的清醒目光,貌似在微微的哂然之间,便已抛开了这些杂乱思绪的烦扰。
“是。”
气氛稍有转冷。
但对于这种广为人知的事情,周湛的嘴上,自然没有什么撒谎的必要。
他眯了眯眼。
朝着天边的方向,纵目望去。
只见在那时间的推移下,其面表挂着的笑意,愈发变得虚假不实。
像是一个皮套人玩偶。
用着劣质的口红,给自己的假面上,扯起了一个极为逾越的弧度。
癫狂淡漠。
危险莫名。
“你是想要取代我的位置,成为国子监的监管者?”
这句话,问得有些激进。
毕竟在一片区域内,国子监的拥有者,便是那本区的区域首领,这是善恶之地不可更改的规矩。
而十八区现任的区域首领,正是精壮汉子这个篡权夺位的暴徒。
也可以说。
正是十八区唯一甲级职业者。
捕鼠人。
周湛。
周先元。
“没有的事。”
要不怎么讲,人这种生物,总还是有些趋利避害的天赋在身上呢?
王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嘴上,便已先行大脑一步,打出了自己的拒绝态度。
“我只想做一个有书用的教书匠。”
教育是立国之本。
但对于王说来讲,只凭借其在数次战争中的功勋,从而换取一个独占教育的机会,这并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更何况。
教育是立国之本。
可教书匠,也只是一个教书匠而已。
“可以。”
周湛实实在在地露出了点点笑意。
正想要张开嘴,答应这个极度寒酸的封奖。
岂不料。
边上走来的铁塔壮汉,却像是以前无数次那样,提前截下了他将要出口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