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呆坐在那儿,脸阴沉的可怕,就像是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王爷,那位姑娘的身体并不太好,由于这次的流产,以后更要多加小心,不能让她大怒大悲。”御医走进内屋捧出一个盆,盆内有着一盘东西,看样子是朱丽的孩子。
陆秋沉着脸接过,看着即将成型的婴儿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桃红。”陆秋的声音犹如风雪般冷冽,不带丝毫感情。
“王爷。”眼眶更加红肿的桃红从外面走进来,看着陆秋手中的盆知道孩子保不住了,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为小姐立碑。”(因为只是成型了一点,但是没有完全成型,所以只能看出是女,所以是小姐,读者请不要计较太多哈。)
桃红无声的接过,紧紧抱住怀中的盆,含泪离开。
“那么下官告退……”御医收拾着为数不多的东西快步离开。
不知坐了多久,陆秋感觉有些麻木,起身走进内屋,即使过了很久也掩盖不住空气中的血腥味,那是他孩子的味道。
陆秋悲痛的看着安然入睡的朱丽,即使是睡梦中的朱丽眉头依然紧蹙。
陆秋伸手想要抚平,可是没用,“芷溪,本王对不起你。”
陆秋静静的看着朱丽,转身离开,殊不知在他转身后,一滴泪划过朱丽的眼角。
活泼好动的朱丽经过这件事的打击后边的沉默寡言起来,陆秋听从御医的安排每天都抽空陪朱丽说话解闷。
可是陆秋那样的人也没指望他能说些什么,于是每次都是陆秋安静的看着朱丽,朱丽看着窗外。
每次时间都是在这样的尴尬中消失殆尽。
最近王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连陆秋都不怎么来了,不过朱丽也没在意,他不来更好。
“芷溪姑娘……”人未看见声先到,一双精致的绣花鞋踏入门槛,再往上看,是一脸愧疚的桃红。
“芷溪姑娘……我们去外面散散心吧?”受到王爷的示意,王府中的人不在把芷溪当做丫鬟,只管唤她姑娘。
“不去。”万古不变冷淡的俩个字从朱丽嘴中吐出,冷漠的脸上无一点变化,与昔日的朱丽大为不同。
“朱丽,就去吧,一直在这儿萌萌也好无聊~”萌萌用心语说道,它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时它正在闭关,没有料到会发生那样的事,要不然,宝宝也不会没有。
“要去你去。”依然是冷淡的声音,不过比对桃红的话有了一些温度。
萌萌呆了一下,很快的反应过来,依旧撒娇说道:“朱丽~就去嘛,一直呆在这儿也不好啊~就去玩玩嘛~求你了~”说道最后好像有点快哭了的感觉。
朱丽站起身来,一直坐着有些麻木,拍拍腿向外走去,看着桃红呆在那儿,微微有些不悦,紧紧蹙眉,“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要出去吗!”
走在有些熟悉的道路上,往事慢慢划过脑海,浮起最深的记忆。
这里不适合我。
这句话无意识的划过脑海,朱丽越想忘记越深深的刻在脑中,越来越清晰。
无意识的走到凉亭,靠在栏杆上,看着水中的鱼儿欢快自由的游来游去,才十五岁的朱丽此时就像一个三十岁的妇人一般愁眉不展。
朱丽静静的倚靠在栏杆上沉思,她萌出了想要逃走的念头,而这个念头才刚刚出现就深入骨髓。
朱丽想得出神,连姚灵儿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砰……
重物落水的声音。
朱丽蹙眉看向水中泛起的涟漪,一些鱼儿被惊扰的甩着尾巴游走,顿时河面上只有些荷叶与荷花。
转过头,蹙着眉头,眯着凤眼,不满的看向身后的人,冷笑一声,原来是姚灵儿,这女人,她不找她,她反而找起她来了,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若不是她,她的宝宝就不会……
“妹妹,别这样看着我啊,这不,姐姐是来道喜的。”姚灵儿看着朱丽满怀恨意眼神,心中不怒反喜,摇着手帕扭着腰肢就走过来。
“道喜?”朱丽嗤笑的看着她,冷漠的说出两个字。
“是啊,妹妹不知道吧,最近王府张灯结彩妹妹可知道是干嘛?”姚灵儿坐到石凳上,满怀笑意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