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五个队长，心知肚明。

这天。

沉寂多时的李天一拿着唯一剩下的茅台，去了一厂区一大队的保卫科场地。

一厂区一大队的保卫科大队长姓鲁。

叫鲁丛山。

说起这个鲁丛山，他的经历可谓神奇。

年轻的时候，跟着父母闯关东，半道的时候嫌弃关东远，他就自己一个人留在了四九城。

借着一股机灵劲儿，他进入了没有改制的轧钢厂工作。

生活也算是稳定了下来。

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可以说是厂里为数不多的老员工。

资历甚至是比保卫科科长陈强的资历还大。

只可惜他这个人没有什么文化，在厂里干了二十年，才干到副科。

如果他有文化的话，以他的资历，当一个副厂长都有可能。

二十年的副科，听起来很刺耳。

所以鲁丛山一般都不想别人在他面前提什么资历的问题。

而今天。

李天一来找鲁丛山，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就是：“鲁大哥，我替你不值啊，你可是有二十多年的资历老员工啊，结果却没有轮到你成为副科！”

鲁丛山：“……”

他斜眼瞥了一眼李天一。

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傻大个。

这真他妈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李老弟，这副科不副科的不重要，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也不会影响咱们的收入工资。”

“鲁大哥啊鲁大哥！”李天一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给了周朝阳这个职称，那等陈强高升了或者调岗了，那保卫科不就是他周朝阳的了么？”

“是他的就是他的呗。”鲁丛山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道：“小周同志是一个优秀的职工，如果保卫科真由他来管理，我会替他高兴的！”

听到鲁丛山这回答，李天一直犯恶心，他大吼，“鲁丛山，这里就咱哥俩二人，你能不能说点儿真话？”

“什么真话？”

“你！！！”李天一急得跳脚，“还能是什么真话，当然是鲁大哥你想当保卫科科长之类的话啊！”

“这个么……”鲁丛山顿了顿，“可是……李老弟啊……我并不想当什么保卫科科长啊……”

“你放狗屁！”

李天一直接啐骂道：“你还有几年就退休了吧？难道你想以副科的职级退休么？副科退和正科退，这待遇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你真的不动心？”

“我……”鲁丛山揉起了眉心。

他当然是想当科长的。

但是想当就能当么？

这是自己说了就能算的么？

“即便我动心又怎么样？难道我还能从小周手里把这个科长的位置抢过来不成？”

“怎么就不能抢？”

李天一大手一挥，“鲁大哥，只要你招呼一声，我就帮你把这个科长的位置给你抢回来！”

“你帮我？”

鲁丛山眯了眯眼，“李老弟，你……为什么要帮我？据我所了解的，你对这个科长的位置的兴趣，也不小吧？”

“你这么积极，干嘛不想着自己当科长呢？”

“鲁大哥，我当不当科长不重要，我的目的是搞死周朝阳，可以这么说，咱们两个这次合作，其实是各取所需！”李天一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