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在她日后被捕,回忆起,全程说得冷静异常。
或许在说的时候,根本没人能体会,当余祥庆一次次提出分手后,对她来说,就像是心被揉捏了千百次。
是什么样一种虐爱,让她冲动到杀死了余祥庆?
而在她杀死余祥庆的那刻,她的心也死了。
可是。
在张一冉被执行死刑后。
她的父亲张孝海,又何尝不是煎熬?
他独自面对女儿的死刑、妻子的病逝,一个人生活成了这个世界唯一一个孤独的人。
“张老师?”灵月桂打断了张孝海的思绪。
他收起思绪,换了个话题:“最近还有去跳舞啊?”
“有啊,这几年我开过咖啡馆,做过警察,哦,不对,应该说是协警,不过到了最后,又回到跳舞这件事上了。”
“我一直记得,您当初在我选择考艺校,还是高中时,给我说的那句话——”
“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二人一同说出,而后相视一笑。
灵月桂又说道:“哎,可是我也老了。”
“在老师面前,你永远都是一个小女孩。”
张孝海看着灵月桂,恍惚间又想到了他的女儿张一冉。
如果她还活着,她应该也二十六岁了。
地铁抵达洪山桥车站。
这是城市的终点站,也是与郊区相邻的站。
灵月桂在这里下车,接祝君富下班回城里。
张孝海在这里下车,从城里转车去乡郊。
他们一同朝前走。
张孝海手里提着那包装着药的袋子。
里头还有几个闹钟。
他问灵月桂:“你男朋友会来接你吗?”
“嗯。老师一会儿看到他,帮我把把关。”
“真好,他是做什么的呢?”
“他呀,可厉害了,原来是什么美国马歇尔行动组成员。”
“保护证人行动组?”张孝海一愣。
“老师听说过啊。”
“有看过一些资料。那他现在在国内做什么呢?”
“现在是一个协警,不过最近在面试,应该很快就能转正式警察了。”
“做警察好,有前途。”
两人正聊着,祝君富出现在出站口。
灵月桂热情地介绍一番:“这是我的老师,张老师。”
又拉着祝君富的胳膊说:“张老师,这是我男朋友祝君富。”
祝君富和张孝海握了握手。
而后,灵月桂提议说一起吃饭,张孝海推辞了。
灵月桂留了电话后,与张孝海就此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