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人家阿篱的长辈都是有本事的,在城里也是条件好的那一批,不是普通工人家庭可比的。
阿篱回去,自然是去过好日子的。
只是……
想到这,陆母担忧地看了陆铮一眼,怕他心里难受。
陆铮走到厨房,准备出门去棚子拿东西。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说道:“妈,我明天就要去省城了,要待一个多月。要是这期间阿篱回了上海,我想去上海找她。”
陆母见陆铮没有沮丧,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大冬天的,我和宁宁也不怎么出门,你想去就去吧!大不了我有什么事,就去麻烦麻烦四海。”
“嗯。”陆铮征得了亲妈的同意,出了房门,拿东西去了。
……
第二天,陶映篱从床上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往枕边摸了摸,这才意识到,陆铮已经走了。
陶映篱的脸有些烫,低头看见锁骨上的桃花印记,十分慌乱地把领口拢紧了。
昨天半夜,陆铮来了她的房间,像只大狗似的把她啃了好几遍。
缠得她迷迷糊糊的,连当时说了什么都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睡着前,陆铮向她要了桃木娃娃,说要她每天都和他“见面”。
回想到这,陶映篱看了一眼床头,果然发现桃木娃娃被拿走了。
有桃木娃娃在,陶映篱也不觉得离别有多么难过了,微笑着掀开被子,下床换衣服去了。
没有陆铮在的日子,时间似乎也变得漫长了许多。
陶映篱每天按部就班地去代销店上班,耳边充斥着副业队梳理羊绒的嗡嗡声,度过了一个有一个平静得近乎无聊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来到了元旦这天。
当天,陶映篱熟练地套上马车,赶着马车去了镇里的火车站。
陆铮不在的这些天,她已经可以游刃有余地赶马车去进货了。
所以得知陶羡君火车到站的时间后,陶映篱就自己赶车,去接陶羡君了。
陶羡君拎着手提箱出站的时候,发现陶映篱赶着马车过来,还很惊讶。
“阿篱,你怎么赶着马车来了?这多危险啊!”陶羡君看了一眼打着响鼻的马,十分后怕。
“放心吧爸爸,我都赶马车进过很多次货了,这匹马我平时也会骑,很温顺的。”
陶羡君听了,又感慨起来,“当初你在上海,哪里做过这么危险的事?等爸爸接你回上海,就不用大冷天还要坐马车了。”
说着还轻轻拉了一下陶映篱的围巾,又道:“看看,脸都吹红了,眉毛上都结霜了。”
“爸爸,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陶羡君这才不再说什么,把行李放上马车,和陶映篱一起回了解放村。
到了陆家门口,陆母就迎了出来,热络却不谄媚地说道:“阿篱爸爸来了?快!快进屋,饭已经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