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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位称帝(。 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大庆帝国新的主人,出现在了红毯的。 李彻身着衮服,上绣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等图案,象征天子之德。 头戴十二旒冕冠,珠玉垂旒轻轻晃动,半掩其后那张年轻却已尽显威严的面容。 只见他龙行虎步,身形挺拔如松,沿着那朱红色的通道,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周围投来的目光中,有狂热,有敬畏,有期待,有欣慰。 李彻穿越过一干忠臣良将,始终平视前方,仿佛穿透了宫殿的重重阻隔,望向了更遥远的天下。 终于,他走完了漫长的御道,踏上了高高的台阶,一步步登上象征着九五至尊的巅峰。 文武百官紧随其后,依序缓步登阶,步入大殿。 不多时,李彻走到了置于殿宇最高处的龙椅前。 他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瞬,目光落在龙椅之上,竟有片刻的出神。 穿越至今日已经数年,自己历经生死,搏杀算计,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从今日起,他将不再是奉王,不再是天策上将,更不是那个在帝都备受排挤的六皇子。 他是大庆帝国的天子! 他将口含天宪,执掌生杀,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然而,这一刻,李彻并未感到任何志得意满的权力快感。 反而,一股沉甸甸如泰山压顶般的责任,堵在心头。 自己接手的大庆,实在称不上是一个好摊子。 世家大族的底子依然在,帝都还有另一个朝廷,南军、东南军一个个都是硬骨头。 放眼大庆四周,只有北方暂安。 南疆、西域,乃至海外,又何尝没有强敌环伺? 更重要的是,大庆南方各地已被世家蛀蚀得千疮百孔,几乎所有的封疆大吏皆出自门阀。 毁灭一个陈旧的秩序已经是极为苦难,重建一个全新的秩序,更是难上加难。 但再难,也必须去做! 这是自己选择的道路,也是他李彻来到这世界,无法推卸的使命。 自己最终的梦想一直都不是成为皇帝,而是让这个民族更加伟大,真正屹立在世界之巅! 在怀恩低声的提醒下,李彻收敛心神,缓缓转身。 袍袖一拂,坐上了那象征天下至尊的龙椅上。 就在他落座的瞬间,殿下文武百官如同潮水般齐齐跪伏在地。 诸臣皆以头触地,山呼之声震彻殿宇: “臣等恭祝陛下万寿无疆!” “恭祝大庆国祚永昌,万福攸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浪久久不息,在奉天殿内回荡。 李彻静默片刻,缓缓抬起手:“诸卿,平身。” “谢陛下!” 群臣再拜,方才依序起身,垂手恭立。 李彻稳坐龙椅,缓缓扫过殿下的每一位臣子,方才开口: “逆贼篡位,伪朝窃据神器,致使天下动荡,纲常沦丧。朕每思及此,心如刀绞,夜不能寐!”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贼寇逞凶于内,世家蠹蚀于外,生灵涂炭,山河失色!” “朕今日登基,不愿空谈什么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请)继位称帝(第2/2页) 李彻身姿挺直,如同出鞘的利剑: “欲要廓清寰宇,再造太平,便须首先直面这血淋淋的疮痍!讳疾忌医,只会让沉疴积重难返!” “所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 “李明伪帝,必须下台!伪朝乱政,必须扫清!此乃第一要务,绝无妥协之余地!” 这便是李彻登基后要做的第一件事。 平叛! 一统江山! “陛下!”此时,文臣行列中,一位老者应声出列。 老者正是文载尹,他躬身拱手道: “陛下圣心烛照,锐意进取,臣等感佩。” “然,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彻目光转向他,语气稍缓:“文卿乃国之柱石,但说无妨。” “陛下。”文载尹声音沉稳,“伪帝虽恶,然其势未能瞬熄。” “为尽快平息战火,减少军民伤亡,臣以为,于大兵压境之外,亦可辅以怀柔之策。” 此言一出,殿中议论纷纷。 李彻却是没有打断,而是示意文载尹继续说。 “臣以为,或可派遣能言善辩之使者,持陛下恩旨,前往北方四郡及秦、晋旧地,陈说利害,宣谕陛下正统之威。” “待到北方归降后,王师合为一处,兵临长江,再派使节前往各府各郡。” “若能令各地官员幡然醒悟,弃暗投明,便可兵不血刃而使疆土归附。” “如此,既可削弱伪朝羽翼,亦可彰显陛下仁德,岂不优于一味征伐?” 他的话音落下,殿内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寂静。 众臣的目光纷纷投向龙椅上的新帝,等待着他的决断。 李彻端坐于龙椅之上,冕旒轻晃,遮不住他眼中锐利的光芒。 他并未立刻出言议,而是将目光转向文臣班列。 “张氾何在?” 已是礼部尚书的张氾闻声,立刻整肃衣冠,快步出列,躬身应道: “臣在!” 李彻温和开口道:“文老方才所言,爱卿可都听清了?” 张氾恭敬回答:“回陛下,臣听得清清楚楚,字字在心。” 李彻微微颔首,继续道:“昔日卿出使高丽、契丹、靺鞨诸部,纵横捭阖,不费一兵一卒而拓土安邦,为奉国立下汗马功劳。” “如今国逢大变,伪帝窃据神器,天下板荡。” “朕欲遣一能臣,持节南上,宣朕谕旨,说服北方四郡及秦晋旧地文武,重归朝廷正统。” “此任关乎战略大局,非胆略超群、善辩能言者不可胜任。” 李彻顿了顿,笑着开口问道:“卿可愿再赴此任,深入险地,为朕,为这新生的朝廷再建奇功?” 张氾闻言,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顶门,激动得面色潮红,胸膛剧烈起伏。 他毫不犹豫,当即撩袍跪倒在地: “陛下信重,臣万死不辞!” “臣愿往!必当竭尽驽钝,宣陛下天威,明顺逆之理,不负陛下所托!” 张氾心中如同明镜一般。 陛下登基之后,颁发的第一诏就落在自己头上,这本身就是无上的恩宠和信任! 更何况,所谓的北方四郡,早在几年前就已暗中归心,与奉天往来密切。 根本不需要说服投降,那里本就是陛下的基本盘。 至于秦晋之地,如今有晋王在那里,和奉天也是盟友关系。 这趟出使,看似任务艰巨,实则风险极低,而功劳簿上却是妥妥的浓重一笔! 陛下在登基之初,便将一份安稳又显赫的功劳恩赏于自己。 他怎能不感激涕零,怎能不誓死效忠? 李彻看着激动不已的张氾,缓缓点头:“好!朕深知卿之才具胆识,此事便这么定了。” “礼部即刻筹备一应节信、人手,择一个吉日,使团便可出发。”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张氾再次行礼,这才激动地退回了班列。 安排完出使之事,李彻脸上的温和笑意渐渐收敛。 他缓缓从龙椅上站起身,整个大殿的气氛随之变得更加肃杀。 “被逆贼蒙蔽的臣子,朕愿意给他们机会,然” 李彻的声音拔高,目光也变得冰冷起来: “一味怀柔,徒示弱于人,反令逆贼气焰更张!” “伪朝窃据帝都,分裂山河,此乃国耻!大庆的土地,还需将士们用刀剑亲自夺回来!” 他停顿片刻,随即毫不犹豫地开口道: “朕心意已决御驾亲征!” “朕将亲率三军将士,挥师南下,扫荡不臣,廓清寰宇!” “必以雷霆之势,剿灭叛军,光复旧都,收复所有沦陷之国土!” “天佑大庆,此战,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