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君抒掐指一算,劫洞又进了一人。
“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敖顷看着君抒消失在黑夜里,四周顿时伸手不见五指,原来君抒身上散发着光,四周黑暗密布包围着,越来越黑,越来越黑,霎时,黑暗中出现一些微闪的光点,然后,这些光点变得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迅速形成了一片星空,无形中还有白雾形成骨鞭的样子朝他袭来。
那白雾骨鞭四处飘游,敖顷刻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很费力,化无形于有形,他仔细一想,莫非是在这星玄秘境里也能藏匿神器?忽然间骨鞭顺着一个方向极力前进,就像在指引敖顷要去到哪个地方一样。
敖顷随着去,跟着骨鞭穿了好几个光洞,才又到了一个虚境,虚境里立着一道门。一道没有锁的石门。
他伸出手试探,看看门上是否有机关,刚把手放上去,敖顷刻的手就裂开了好几道血口。
那道门,居然在吸食他的血。
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被源源不断亦有,但是却觉得自己体内存在着两股血流,另外一流被吸得干干净净。
门由青色过渡到了赤色,一道红光闪现过就留下了一把门锁,这锁槽看着眼熟,突然想起破宁在君抒房中寻到的,跟那盒子的锁槽是一模一样的。
他妈出笛子放进去,石门上就渐渐显出几行字,敖顷认得,这是冥曲调,君抒未教完的半成品,敖顷取出笛子吹奏了起来,但那道门并没有什么反应,又看了石门上的音符许久,原来,有几处是不一样的。
他这才按着石门上的谱子再弹,只见盒子里的皮卷升入空中,贴至石门上,巧妙地合二为一,呈现出未来的画面,他看到了容栖,也看到了骆忍和黛姬,最后的结果于大局而言是圆满的,可对于他跟容栖是有些残忍的。
“你终究是来了。”
敖顷转过身子,看到君抒的样子变成了另外的样子,甚至有几分神似君抒。
“你到底是谁。”
“浣谷第一代谷主。”
敖顷有些不明白,浣谷已经存在千万年,第一代谷主,这……
谷主打断他的疑惑,“你就叫老身浣夫人吧,之前她们都这么称呼老身。”
对于是第一代谷主这个身份,敖顷还是有点半信半疑,可浣夫人的名号在他脑海里也是若隐若现的。
“随老身去见一个人吧。”
“谁?”
“去了就知道了。”
天界与祭卒君的大战让六界都不得安灵,双方势均力敌,不死不休,不依不饶,天界的银河都成了血流。
千古丈容栖流里的河水都成了血水,天空上的闪电都闪着红光,天灾人祸,似是劫洞到来的征兆。
祭君只身一人待在千古丈,突然从梦中惊醒,额头上紧密的汗珠暴露了她的慌张,她感应到有人正在入侵她的心腹之地,她如今是回不去浣谷,得像个法子通知山谷。
老君三人赶到的同时,骆忍和黛姬也率领着冥界大军赶到,此时,天君和沪一已经大战了几百回合,不分上下,其实只是天君在死撑而已,毕竟百万年前因为那一场劫散失了他所有的修为,要不然天君该是能一刀了结了沪一,可沪一觉得这是天君在羞辱他,越发恋战。
天君使出全身最后仅存的力气汇成一股强大的剑气向沪一劈去,可只能伤到沪一的肤发,倒是沪一反手给了一刀,直接将天君撞到柱子上吐了一口血。
老君和骆忍一个上前扶住天君,一个护着。
沪一收手,奇怪地看着地上正艰难爬起来莫天君,“你什么意思。”
天君擦了擦嘴上残留的血,“老了不中用而已。”
“你倒是风趣,拿我当三岁的小孩子耍。”
“沪一,你就像个遗传万年的笑话,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沪一捏紧拳头,准备一拳堵上他的嘴,刚好,祭君赶到,叫他赶快住手。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天君等人也自然是不会给祭君好脸色,骨子里挺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