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闻眼前人所言,弯唇,出声谢道谢皇上款待。
抬眸望向眼前人,几载未见,他倒是更为威严些许。见眼前人还扶着自己,不由一怔,向后退了一步,禀报了战况。
终是君臣有别,此后一生,也终究君臣有别。拱了拱手,道臣车马劳顿,还望皇上准许臣先行告退,回府休整。
柳墨望着人儿后退一步,心里些许失落,不知何时青梅竹马的交情也终成了君臣有别,边塞这些年,人儿清瘦不少。
闻人儿所言,一怔,道倒是朕疏忽了,一心想着边关战况,忘了将军车马劳顿,还未曾休息。
顿了顿,道将军早些回府休息。
望着人儿离开身影,弯了弯唇,如今还能见她平安无事,便颇感欣慰。只觉此时颇为心安。
昭华苏锦熙坐于梳妆镜前,弯着镜中人儿,青丝挽成了惊鸿归云髻,簪着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斜簪着鎏金穿花戏珠步摇,眉间点着祥云花钿,带着红宝石耳坠,粉黛朱唇,颇为艳丽。听着婢女所言,顾将军回京入宫,不由一愣。
自己知晓顾将军便是唯一的女将军顾酒暖,与皇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子。自己也曾见过她,生的倒是英气十足,也知皇上待她不同,不由蹙起了眉,吩咐道给本嫔更衣,本嫔要去见见顾将军。
着一袭如意缎祥云红色曳地裙,搭着如意云纹衫,披上了一件孔雀纹大红羽缎披风,蹬着红色蜀锦祥云纹的软底鞋出了宫门。在顾酒暖离宫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她。
女顾酒暖行礼告退后,便缓步走向宫门,婉拒了总管的领路,不多时,便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一袭红衣,妆容艳丽,首饰华丽的女子,一愣,一时有些想不起眼前人是谁,只知她应该是个品阶不低的妃嫔。
不过,看她停在离宫的必经之路,许是在等旁人,不过,朝中大臣无论文官也好,武将也罢,仅有自己一人是女子。只是她是后宫妃嫔,这么明目张胆的等一个大臣,不怕落人口舌?
也没有多想,便继续缓步走着,后宫里是非多,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昭华苏锦熙听着身旁婢子的提醒,望向从宫道上走来的女子,几载不见,倒是愈发张扬,心知她刚见过皇上,弯起了唇角,眸中尽是冷意。
青梅竹马,若是入了宫,定是平步青云,好在,听闻顾酒暖素来不喜争名逐利,想必那般清高之人不会轻易入宫。
望着人儿走近,福了福身,扬唇轻笑道顾将军,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顾酒暖见人儿走近自己,近看之后,原是曾经的,苏锦熙。几载不见,倒是不想曾经那般清雅温婉。自己还记得偶遇时,眼前人略施粉黛,衣着朴素的样子,与如今妆容艳丽,盛装华服的样子倒是大相径庭。
不过,若是能从普普通通的之位爬到如今的昭华,想必此人也不是毫无城府的人。
见人儿拦住了自己,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随即弯起了唇,道本将还好奇是那宫倾城佳人呢,近看原是昭华娘娘,劳娘娘关心,几载未见,臣倒是过得不错。
昭华苏锦熙自己最初还是在之位时,偶然遇见眼前人,那时自己妆容打扮与此时倒是大相径庭,眼前人认不出自己倒也是常理之中。
想着,眸子眯了眯,不过她说的那宫倾城佳人,是无心还是有意,倒是惹人深思。宫里倾城佳人倒是也多,少不了争风吃醋,近来得宠的嫔妃,风头倒是超过了自己。
闻人儿所言,弯起了唇角,道将军若是过得还不错,那本嫔也就放心了。毕竟皇上可是日夜忧心将军呢。
顾酒暖见人儿并未因自己的话有半点恼怒,不由心里失笑,人儿城府倒是挺深。自己的意思不过是宫里佳人那么多,自己不过听过几个圣眷正浓的佳人罢了。
思及初见,自己还真以为人儿是个不争不抢,淡然处世的性子呢,原来是自己看错了。
听着人儿最后一句话,似是别有他意,但也并未深思,启唇笑着答道武将在外,皇上忧心,在所难免。
昭华苏锦熙见人儿并未理解自己话中深意,不由有些许气恼,自己原意不过是皇上对于将军不是一般的关心,倒是惹人深思。
见人儿笑意盈盈的样子,蹙了蹙眉,随即还是勾起唇角,扶了扶步摇,笑意明艳,道将军说的在理,毕竟皇上心怀天下黎民,担忧前线将领也是在所难免。
话锋一转,思及父亲不久前说的话,笑着道不过,将军既承了皇上的担忧,也应莫要让皇上失望不是?
顾酒暖闻人儿所言,秀眉微蹙,不知何意,思虑许久,才努力扬起了唇,道本将自是不会让皇上失望。
语罢,仔细琢磨人儿所言,有些许疑惑,不知从何说起,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蹙起了眉,琢磨着这些天发生的事,似乎并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昭华苏锦熙望人儿细细思索的样子,不由弯起了唇,笑的恣意,眼前人儿朝堂之上,因我行我素,倒是得罪了不少人。只因皇上偏爱,至今未有一人敢上奏折。
不过,诸位大臣缺的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如今,便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呢。
忽然听闻宫中传来有刺客的声音,弯起了唇角,好戏已开场呢。随即,佯装慌乱,携婢女快步赶向传来有刺客的地方。
顾酒暖站在原地蹙眉想着人儿所言何意,却突然听宫里传来有刺客的声音,一愣,来不及多想,快步赶向了方才议事的大殿。
却见殿门紧闭,里面传来打斗声,未曾深思,提剑便踹开了殿门,却见有一黑衣刺客提剑向自己这个方向跑来,便拔了剑,迎上剑锋,来不及多想便与刺客在殿中打斗起来。
最后,不小心一失手,竟杀了刺客,当时血溅一身,不由蹙眉,自己已经很注意分寸了,竟会失了手。
提剑正要开口,却突然传来殿中传来皇上的声音,他站在大殿上,冷冷的望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柳墨殿中突然闯入刺客,御林军斩杀刺客几人,却突然从刺客身上掉落令牌,欲留一人问话,却被人儿斩杀。攥紧了手中的令牌,冷声问道顾酒暖,你可知罪?
若无令牌,不可入宫,可是顾酒暖因为自己的特赦,可不带令牌入宫,而从刺客身上掉落的令牌,正是将军府的令牌,是自己亲赐的,又怎会又加。
身为武将,不可带剑入殿,而许久前就告退离宫的人儿突然出现在这儿,岂不惹人深思?
顾酒暖闻言一愣,突然明白了不久前昭华说的话,原来她早已布好了局,武将不得带剑入殿,此时自己失手杀了刺客,更是惹得皇上怀疑。
于是,将乱了的战袍往身后一撩,单膝跪地,俯首道臣不知所犯何罪,望皇上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