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之前她倒是也有提议过要不再找个丫鬟伺候着,却被北凤珏拒绝了。
说什么,他比丫鬟更贴心。
容月也就没说什么了。
反正她也不习惯被人伺候着。
北凤珏铁甲营里出来的,更是不必多说。
这颜府虽然处于南晋,可跟武安侯府却是一样,都没什么下人,更没什么女人。
容月心中一甜,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北凤珏见今日天色还早,于是笑着进屋拿了披风,给容月披上,“行了,青青就有劳国师大人了,我们夫妻还有正事儿,先走了。”
说着,不等容月反应,北凤珏便抱着她几个起落,出了院子。
身后,远远的传来二师兄不甘的声音,幽怨,郁闷,“你们去哪儿啊?”
容月依偎在他怀中,也不由得好奇道:“去哪儿?”
“你所说的,二人世界。”
北凤珏神秘一笑,揽着容月落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然后顺着人群,朝着湖边走去。
夜幕将至,天色虽然灰暗下来,可大街小巷上,红灯入海,与星光连城一片,倒也是壮观。
有些人家还特意买了昂贵的琉璃灯盏挂在府门前,远远的看着倒也别致。
北凤珏护着容月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两人郎才女貌,一时间倒是引起不少人回首。
北凤珏蹙眉,冷静的买了两个面具,给自己和容月戴上。
“去哪儿?”
“去游船。”
北凤珏柔声说道,然后不多时,便拉着容月来到河边,船家等北凤珏摘下面具,笑着说了句:“公子夫人来了?快上来吧。”
容月满头雾水,被北凤珏拉上了船。
这船是寻常人家的乌篷船,坐在里面,桌子上摆着三两小菜,船上挂着两盏红灯笼,要不是河岸两旁人声鼎沸,说此情此景是洞房花烛夜不为过。
容月悄悄的凑到北凤珏身边,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定的船?”
“今日。”
北凤珏笑笑,把容月拉到自己身边坐着,然后解释道:“南晋的花灯节,虽不太流传,但是南晋人很是看中,堪比咱们的乞巧节。”
容月恍然大悟,难怪刚才一路都是年轻的男女。
原来是幽会好时机啊。
不过,容月放眼望去,见其他船里的男女手上都有河灯,年轻的男女们携手一同将河灯放入水中,看着那盛满他们美好祝愿的河灯渐渐飘远。
容月回头,目光闪烁的指着那些河灯羡慕道:“他们有河灯。”
“是亲手所致,寓意爱意长久不变。”
北凤珏似笑非笑,宠溺的望着容月。
容月立马眯眼一笑,手伸出来,“我的呢?”
北凤珏顿时哭笑不得,没好气的刮了下容月的鼻子,感慨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你怎么知道我也做了?”
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摆着一只看起来不太美观的小河灯。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自己做的。
容月心满意足的接过河灯,“因为你舍不得别人都有我没有。”
“咳,第一次做,技术不到家,还请夫人笑纳。”
难得北凤珏,竟也会脸红。
这河灯吧,确实不算精巧。
不过,胜在河灯上写的一串小字:细水长流。
容月忍着笑,靠在北凤珏身上,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胳膊,羡慕道:“其实做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妇多好啊,每日礼只有生活琐事,不必忧心其他。”
在圣武时,她要忧心太师府,北凤珏要忧心家国天下。还遇上了一个脑子有泡的皇帝,所以过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