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一本叫做红颜策的书。
里面各种甜言蜜语,听了便能让人的小心脏噗噗直跳。
北凤珏闲来无趣,便打发了季恒买了两本。
当然,其中一本是送给季恒的。
他的属下,他也知道是个什么德行。
为了以防万一将来有一天自己的属下被人退婚退回来丢人,他觉得还是要多上点心,好生调,教,调,教。
不过,此书藏的隐蔽,没有让容月发现。
容月心中狐疑一下,却不动声色道:“我不过才离开一个时辰。”
“那你可还记得,家中有个人望眼欲穿?”
北凤珏干脆抛了自己的面子,此时就像是个毛头小子般。
不过,想来情爱之事,也不是可以随心控制的。
容月回头,担忧的看着他,“你的伤口如何了?”
虽然时过多日,可容月一想起那天北凤珏血淋淋的回来时的模样,还是觉得心惊。
思及此,容月的小脸便是一阵惨白。
北凤珏闻言,不自在的看了眼角落里的一盆长势不太好的盆栽,“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不行。”
容月毫不犹豫的拒绝,看着北凤珏笑而不语。
“我还没说是善恶,你怎么就说不行?”
北凤珏无奈,哭笑不得的将容月拉着坐下。
他这些日子,可以说是饱受药物折磨。
从前虽然也是个药罐子,再苦再难喝的药都能接受。
可这一次的药,实在是令人……
他寻思着,用一些慢一些的法子治疗,也不用喝药了,不成想还没说,容月就给拒绝了。
北凤珏哭笑不得,容月扬起半边眉头看着他,没好气道:“你若是觉得我会同意的事儿,一般也不会跟我商量。不是吗?”
说起来,容月之前还一度怀疑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呢。
要不然怎么总是事事都能顺了她的心意?
是以,今日北凤珏一开口,容月就知道,他必定是要谋划什么自己不同意的hier了。
北凤珏无奈苦笑,只得默默的收起自己的小心思,“看来夫人已深入我心,窥我心机了。”
容月冷哼一声,“药是一定要喝的,伤也是一定要养的,别的你就别想了。”
当前再没有什么比北凤珏养伤更重要的了。
容月直接给了死命令,北凤珏只得笑着应道:“是是是,谨遵夫人之命。”
那语气,宠溺之意不必多说。
容月不动声色的去将那盆长势不好的花盆搬了出去,冷静道:“药别浪费了,以后我喂你。”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说。
容月手上被人踩了几脚,虽然没伤着,可隐隐的还是有些作痛。
她从腰间将自己藏着的扇子拿出来藏在身后,神秘莫测道:“我有个礼物送你,猜猜看是什么?”
其实北凤珏早已看到她藏起来的扇子,只是为了配合容月,不得不装作毫不知情,惊喜道:“哦?礼物?”
“喏,送你的。”
容月大方的将扇子拿出来,‘哗’的一声,潇洒打开,幻想自己是一儒雅剑客,以扇子为武器,潇洒出入风尘间,行侠仗义,仗扇江湖。
等等,扯远了。
北凤珏接过扇子,眼角眉梢满是笑意。
扇子,其实他也不缺。
只是容月送的,意义便不一般了。
这就好比女人都有发簪,但是心上人送的,那就可以称之为定情信物,一样的道理。
容捏着扇子,故作伤心状道:“我看南晋文人都有一把折扇,偏你没有,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