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这话说的,大理寺是个公正廉明的地方,您尽管放心便是。”
“哦?公正廉明?那我想问一下,我被刺一案,您查的如何了?”
容月与淡淡的身份不同,淡淡只能问,容月却有恃无恐。
且不说她是武安侯的未婚妻,未来的侯夫人,她还甚得老太后的喜爱,万一哪天进了宫,多说两句,他们的人头只怕是都保不住了。
官吏一脑门的汗,心里暗自叫苦,可面上还得不动声色的继续打发容月,“容小姐,最近大理寺的案子多,您多担待。”
“大理寺的案子多,我可以担待,但是如果宫中贵人想要杀我,我能否喊冤?”
她目光灼灼,语气威严,静静的等着官吏的回答。
宫中贵人?
宫中能有几位贵人。
官吏浑身哆嗦着,“容小姐,您,您可想清楚了?”
容月冷笑一声,转过头举起鼓槌,鸣冤,击鼓。
“容月状告,当今太子。”
鸣冤鼓一响,百姓们便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
“她,她要告谁?”
“太子,好像是要状告太子?”
容月连着击鼓,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边击鼓,一边大喊喊道:“太子无德,心术不正,民女状告太子……”
她声音又大,加上鸣冤鼓的鼓声惊人,大理寺卿一听到外面的动静,再也坐不住了,赶紧从府衙内跑了出来。
大老远的,大理寺卿便急忙慌张的道:“容小姐,别敲了,别敲了。”
他的乌纱帽都快保不住了。
容月停下手,侧过头笑看着大理寺卿,“如今,我的案子,可以审了?”
“这个……”
容月转过头继续击鼓,比刚才的动静还大。
“民女状告当今太子,太子无德……”
“容小姐啊!”
大理寺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小姐不是没事儿吗?这,这还有什么冤屈的?”
没事,就是无冤?
容月心下冷笑,嘲讽的看着大理寺卿,“如此说来,我每日派人刺杀大人,只要大人不死,我便无罪,您便无冤,可是这个意思?”
大理寺卿欲哭无泪,这是什么歪理啊?
什么叫没事派人刺杀他?
“小姐,咱们要将道理啊。”
大理寺卿继续和稀泥。
反正今日无论如何,容月这个冤屈,都诉不成。
“道理,是要跟有理的人讲的。淡淡,请大理寺卿站在一旁,我的冤情,可还没诉呢。”
淡淡自人群后走了出来,两手一架,把大理寺卿拎到了一边。
此时,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容月扔下鼓槌,将那日大街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又让人将其中一个死士的尸体抬了出来。
当今天下,能养死士的人,也就京城那几户权势滔天的贵族,和皇室。
而能有精力一次性出动十多个死士手笔的人,只怕不是一般的贵族可以做得到。
武安侯府的暗卫,也不过区区五人。